“結束了。
”
欲界,江曉收起諸多心情,隻淡淡道,“我得離開欲界。
”
在其對面。
那齊耳短發少女五官秀美,身段嬌小,穿着一身黑色衣裙,更襯托出雪白的肌膚。
那件黑色羅裙頗為名貴,裙擺的蕾絲花邊層層疊疊,乃是标準的宮廷宴服,腰間一朵碩大别緻的粉色薔薇花。
一如最初西方時期的模樣。
“離開?
”
此刻,白癡細眉微颦,不解道,“蘇白今天不是...”
江曉打斷道,“不會來了。
”
“你怎麼知道蘇白不會來了?
”
白癡想了想,道,“你未蔔先知啊?
”
江曉同樣想了想,然後認真道,“嗯,是的。
”
“你似乎...”
倏然間,白癡湊近了些,目不轉睛地盯着江曉,“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
唰!
江曉本能地後退,心中暗驚,“這家夥可不是宿命界那群禦靈師,糊弄不得。
”
對方畢竟是主宰癡,雖然同樣有弱點,可仍然對于人的情緒變化太過于敏銳。
“嗯?
”
見狀,白癡愈發皺眉,道,“本淡,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嗎?
”
“沒。
”
江曉倒也頭腦靈光,轉口道,“隻是想起了你的過去。
”
唰!
這一次就輪到白癡短暫地怔了下。
“我...我的過去...”
白癡竟罕見地支吾了下,卻又迅速嘲諷道,“哦?
你相信了?
所以呢?
”
江曉揉了揉眉心,并不想和對方玩弄這些低級的把戲,更不想産生過多糾葛。
打從一開始,
西方時期,主宰癡本是想要以攻心的手段,毀掉天命之子。
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
這個少女主宰對人心太過了解,換作是其他人,恐怕早在西方便淪為了對方的裙下之臣。
哪怕是江曉都因為種種,心智遭受影響,産生過動搖...
一路走來,
對方又非要讓自己成為其使者,至于原因,有諸多因素,既因為前面幾次的失敗,又因為...彼此相近的過去...
到了如今,江曉也不知對這白癡是何心情,彼此似敵非敵,錯綜複雜。
畢竟,
白癡有一點判斷的沒錯:
當初李某為了幫助江曉跻身八重,不惜犧牲自己,令江曉内心受到極大的震動;後來白癡也算是為了江曉,幾乎快要隕落,同樣産生了影響...
“就這樣吧。
”
最終,江曉收起念頭,不願深談下去,“我先離開了,下次再見。
”
話音落下。
江曉就坐上他最心愛的棺材,飛向了外太空,果真是潇灑無比。
同時間,白癡仍獨自站在苦海邊,苦苦思索着,許久後幹脆直接喚來了陳老闆。
“大人...”
陳老闆恭聲問候。
“我問你。
”
白癡淡淡道,“今天之内,江曉在欲界有接觸過什麼人或事嗎?
”
陳老闆想了想,道,“并無,江曉一直和以往一樣,并未發生過任何事。
”
“那又是為什麼?
”
聞言,白癡更加不解,喃喃自語,“難道是那個笨蛋這才反應過來?
”
不知為何,
其心情忽然莫名緊張了起來。
“...不會的。
”
下一刻,白癡又罕見地歎了口氣,打消了念頭,“哪怕他相信了又如何呢?
我又在渴望什麼?
同情嗎?
理解嗎?
”
如江曉那般的人,
對方甚至遠比自己還要琢磨不透。
二者本就從一開始就是擅長人心的騙子,所有言語,誰先相信,誰便輸了。
“真有趣呐...”
白癡眺望着以世人七情六欲彙成的苦海。
海面翻湧不息,浪花飛揚,驚濤拍岸,正如無法平靜的内心。
......
“那少女讓我想起了曾經遇過的一個女子,隻可惜,資質太差了,直至再也沒遇見。
”
一道虛無缥缈的聲音忽然自腦海深處傳出。
江曉這會兒前腳剛離開欲界,頓時就錯愕了,棺材直接停在了星空中。
“誰在說話!
?
”
江曉直接喚出斷魄劍,雙眼一瞪,環顧四周,卻并未發現任何異像。
那聲音也像是從未有過,沒再響起。
“什麼鬼?
”
許久後,江曉這才稍微收了靈力,道,“影鬼?
你剛才在開口?
”
“...?
...”
眼瞳中浮現出了一個問号。
“喲?
”
見狀,江曉樂了,“下一步,你是不是就要開始用顔文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