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蘇澤一行人前往羊城時。
江曉卻已經收了極樂鬼等一衆深淵頂級強者。
看着掌中黯淡失色的乳白色靈珠...
江曉歎息一聲。
這枚溫和的靈珠如今正隐隐地抗拒着自己。
影鬼逐漸退場...
主宰級的黑暗氣息重歸深淵。
“用得着這麼嫌棄嗎?
我又沒什麼傳染病。
”
下一刻,江曉反手将輪回珠收進靈海中,并自嘲一笑。
自己現在算是什麼情況?
塵珠爆發出鎮壓宸的無上偉力,同時也碾碎了自己的肉身,甚至于靈魂都差點被抹滅...
本該是必死的局面,
哪怕影鬼都已經束手無策了。
未曾想,自己竟在無意識的狀态下,将宸給活生生地吃了,并重塑了這樣一具肉身。
不同于五大靈珠,
那枚菱形的規矩珠碎片并未進入永恒靈海中,而是紮根于皿肉深處,如同一根刺,無時無刻不在刺激着自己的神智。
其看似擁有了主宰級的深淵之力,
可,這份力量是用來滅世的,除非深淵化,否則這灰暗物質反而成了阻礙天道的桎梏。
所幸的是,
影鬼卻可動用這份深淵之力...
此刻,江曉隻覺得靈力在經脈中的流轉,艱難無比,自身就像是成了一個老化腐朽的機器。
尤其宿命珠那幾個靈珠還全都“傲嬌”地不理自己了...
“我又不是蘇清。
”
江曉沒好氣地吐槽了句,隻覺得這條道路,怎一個寂寥悲涼可言?
規矩珠...規矩珠...
體内的灰暗物質居然當真成了無形的規矩,凍結住了各個經脈,仿佛束縛着惡魔的鎖鍊。
然而,自己卻随時都可以扭曲規矩,釋放出那頭黑暗惡魔。
隻要願意成為...
當初的白鬼,如今的宸,下一位深淵主宰!
“規矩是不能扭曲的啊~”
江曉忍不住歎息了聲,“好好的世界,好事壞事都有發生,為什麼就想着要毀了呢?
”
正在這時——
“江曉。
”
夜王突然沉聲開口了,右手微不可查地攥起,質問道,“你,剛才怎麼了?
”
“沒什麼。
”
江曉似乎并未注意到對方的敵意,淡淡道,“隻是感覺有些抱歉。
”
“抱歉?
”
夜王本是質問,結果一時間沒搞懂這番話的邏輯。
江曉正準備随口說句“生吃了宸,我很抱歉”啥的。
不過稍加一想,這緩和氣氛的話萬一給這死老頭當真了,那可就不好了。
隻能是随便敷衍了下。
反正自身的情況說出去也隻會讓對方擔心、忌憚、防備...
另一邊。
夜王盡管方才察覺到了那不亞于宸的主宰氣息,可此刻卻又感覺不到,眼前的這個玄衣青年竟類似普通人般,平平無奇。
聯想到天命之子的身份...
夜王沒再往深處想,右拳松開,同時語氣一變,“江曉,你做到了。
”
“嗯。
”
江曉點頭,并立于這片混沌的天穹下,望着極遠處的天地喃輕聲自語,“...真累啊。
”
無人知道的是:
規矩正束縛着自己,天道卻又催促着自己的成長,這個世界的危機還遠遠沒有結束,深淵的恐怖目前仍不過隻展露了一角。
“盡快恢複天道之力!
”
下一刻,江曉深吸了口氣,爾後猛地咬牙,至虛空中喚出了【禁術之門】。
“這是什麼?
”
夜王看着這扇普普通通的門,很是仔細。
“空間系能力。
”
江曉瞥了眼夜王,詫異道,“怎麼?
沒見過?
”
“隻是...禁術?
”夜王眉頭微皺。
江曉搖頭,“不,是禍殃級的能力。
”
“哈?
!
”
夜王陡然怔住了,吞吐道,“那你剛才一副...拼了命的架勢...就隻是...禍殃級...”
唰!
江曉一張老臉立馬黑了下來。
合着自己還以為這老家夥是鄉下來得,沒見過世面,結果丢臉的人是自己?
?
?
“這是十分特殊的禍殃級能力。
”
江曉也是厚着臉皮,一字一頓道,“每次動用,消耗的代價極其恐怖,常人難以想象...”
一通扒拉。
夜王越聽越覺着不對勁。
“總之,這扇門别看着簡單,内裡的玄妙可不少。
”
江曉一番天花亂墜之下,吹得自己都受不了了,趕緊是打開【禁術之門】。
正欲離開時,
江曉忽然轉頭對夜王吩咐了句,“對了,麻煩等下幫我把這扇門毀了。
”
“這種小事你自己留一道靈力不就得了?
”
夜王整個人都不好了,道,“江曉...你是不是...身子有些虛了...”
“你要再這樣惡意誣蔑本座,我可得要黑化了啊!
”
江曉氣得羞惱不已,這世界還能不能對自己好一點了?
當下,這厮拼了老命也要運轉靈力,試圖沖破灰暗物質的堵塞,
可結果...
嘩~
一縷細小的火苗就像是劣質打火機般,剛出現立馬就熄滅了。
嘭!
!
!
下一刻,江曉一張老臉立馬“黑化”,頭也不回地離開,并重重地合上大門。
“莫名其妙。
”
夜王本就是個老瘋子,結果卻遇到了這樣一個小瘋子,也是不知如何吐槽。
“這個世界的希望,那小子居然真的擊敗了深淵主宰,宸。
”
少傾後,夜王怅然一歎,道,“若是當初天元界...”
可正在這時——
“這TM怎麼被打成了這樣?
”
伴随着一道粗犷的聲音,
一個如斑斓猛虎般,衣着黑色勁裝的漢子攜着一男一女,共同降臨在了這片破碎的天地。
在其左右,
正是李某以及蘇酥!
三人剛一到,立馬就被這滅世的戰場所震驚到了。
放眼望去,
數萬裡之内竟全都被化作了混沌的黑暗空間...
“二哥你不是說宸快死了嗎?
”
蘇酥那雙秋水般的明眸中,難掩擔憂之情,“可這也...”
“再是瀕死的主宰,那也是主宰啊,毀一個世界又不是很難。
”
蘇澤也是四處張望,急得不行,“那臭小子怎麼總喜歡幹些這種事!
”
李某更是神情凝重到了一個極緻。
本以為自己與鬼神父的交手已是兇險萬分。
未曾想,
江曉隻孤身一人抵擋着深淵主宰,那恐怖無比的滅世之眼,所面臨的壓力大得甚至抹去了整座華國的東南部地區...
正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