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敗了嗎?
”
江曉頗難接受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此片星河完全被二者的激戰所打破...
永恒靈海内的宿命珠綻放着皿芒,愈發刺目,如同鮮皿凝就而成,攝人心魄。
對于竊取了天道,欲要徹底奪走命珠的蠻鬼,宿命珠無時無刻不在刺激着自己殺了對方。
可,宛如天塹般的巨大差距,哪怕影鬼也無法逾越...
影鬼的力量與自己不同。
盡管表面上似乎能與蠻鬼一較高下,可實際上,一番激烈的交手,蠻鬼的創傷甚至還比不上方才自己動用斷魄劍、業蓮真火。
“影鬼,還是讓我來吧。
”
江曉沉聲道,“唯有極緻能力才能殺死這家夥。
”
玄衣青年擦拭了下嘴角的皿漬,淡淡道,“江曉,若再過度使用塵珠,我無法再護住你。
”
很明顯,
影鬼一眼便看穿了江曉的想法。
上次,斬殺主宰宸時的逆天偉力,無非隻是影鬼以及宿命珠不計代價方才護住了其本源。
否則江曉甚至根本堅持不到吞噬主宰宸的時刻...
塵珠,極緻的靈力,絕非凡體肉胎可以承載的。
“那怎麼辦?
”
江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沒有斷魄劍,你殺不了蠻鬼,可我有斷魄劍卻無法戰勝對方。
”
這時候便體現出了斷魄劍以及業蓮真火的重要性,
偏偏影鬼并不擁有,唯有自己才可使出。
玄衣青年沉默了片刻。
轟隆隆~
與此同時,九天玄雷如滅世般,突然降落,欲要将這片星河徹底毀去。
玄衣青年立馬再遭重創。
“影鬼!
”
江曉徹底看出來了。
如今的影鬼根本不是蠻鬼的對手,對方完全是在死撐,這樣的戰鬥根本沒有獲勝的可能。
“無妨。
”
玄衣青年的聲音卻依舊平淡,“不必擔心。
”
“辦法?
”江曉問道。
玄衣青年沉默,一言不發,隻緊握住了漆黑太刀。
“把身體還給我,唯有斷魄劍才能傷的了對方。
”
江曉語速極快,“讓我自己來解決這個過去的敵人...”
玄衣青年始終不開口。
“影鬼!
”
江曉愈發急切,并不清楚影鬼究竟在想什麼,可卻也猜得到那絕不是件好事...
與此同時。
蠻鬼體表的紫芒愈發璀璨,渾似煉獄魔神,一招一式皆充滿了無上偉力。
所有的深淵大能幾乎都感受到了末日絕望。
黑暗中的唯一光亮,代表着希望的命珠,難道就這樣落入對方手中?
主宰虛、北冥鬼...
二者都已敗北。
這立足于深淵至高頂點的戰場...
蠻鬼從登場之初便始終保持着鎮壓所有人的強勢!
可就在這時——
“真是狼狽~”
無邊黑暗中,一個穿着黑色羅裙的齊耳短發少女,不知何時出現,精緻小巧的臉蛋上,嘴角噙着一如既往的笑意。
唰!
唰!
唰!
霎然間,深淵大能們神情錯愕,頗為震驚。
“哦?
”
蠻鬼同樣停頓了下,并雙眼微眯,“又來了一個蟲子?
”
“江曉,看樣子,似乎不用我出手。
”
短發少女隻看着那頗為狼狽的玄衣青年,似笑非笑,“你這個天命之子就已經伴随着天道走向了終點。
”
玄衣青年并未開口,黑發下的眸子仍冰封着所有。
“白癡?
”
江曉心中疑惑稍縱即逝,
此前,欲界的時候,白癡确實說過會找機會在命珠之戰中,對自己出手。
可當時自己卻并不怎麼在意...
萬沒想到對方此刻居然真的出現了。
果然也是為了那枚命珠而來的嗎?
江曉心頭更沉了些。
在某條因果線中,
七道純白神環的主宰癡曾與影鬼交手過一次。
那一戰同樣席卷了漫天星海...
現如今,白癡還借用着後悔珠,如今突破至八道神環,想來實力恐怕又更上了一層。
“對了。
”
倏然間,白癡故作随意,道,“方才我...無意間路過了宿命界。
“那個世界被主宰吐了出來,似乎有兩個蝼蟻将主宰貪打成了重傷,目前已無大礙。
”
.......
另一片星空中。
這裡的大戰已經将近結尾。
夜王與滄元鬼二人遍體鱗傷,氣息虛弱,可彼此的雙眼卻不約而同地異常明亮。
原因很簡單...
主宰貪,那條龐大到難以預計的巨蛇,緩緩攪動,好似麻繩般纏繞在了一起,即将隕落!
正在這時,
夜王卻忽然想起某事,不解道,“方才究竟是誰出的手?
”
“不清楚。
”
滄元鬼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搖頭,腦子裡已經全都模糊了,隻剩下殺死這頭主宰的唯一念頭。
可事實上,
主宰乃是什麼級别的存在?
哪怕影鬼無意間幫着出手重傷了一次主宰貪,
可光憑夜王與滄元鬼又怎麼能将主宰逼入真正死境?
最關鍵的乃是前不久,
一道隔着遙遠星空突然襲來的滅絕光束!
那一抹光束,徹底洞穿了主宰貪的頭顱,乃至抹消了對方大量深淵之力,最終才給夜王和滄元鬼拼死耗入了絕境。
這才是真正的天賜機緣。
就連主宰貪自己都覺得邪乎的不行,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就遭受了如此多的緻命傷,真就運氣這麼倒黴不成?
“難道是江曉?
”
夜王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好隊友。
.......
“宿命界沒有大礙?
”
江曉立馬大松了口氣,旋即又不由困惑,“兩個人?
難道是夜王...可還有誰...居然能将主宰貪重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