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部戰區,北面的雷山附近。
蒼茫大山中。
一個樣貌平平的中年男子正緩步行走在林間。
周遭黑影森森,環境恐怖。
除了幾個主戰場以外,
玄門數十萬頭鬼物與禦靈師自然也有各自的小戰場。
彼此骨子裡的仇恨唯有鮮皿才能化解...
唰——
正在這時,右側灌木林中突然伸出一隻鬼手,宛如橡皮泥般拉伸,一把抓住了中年男子。
“哦?
”
中年男子看了眼搭在自己肩頭的鬼手,眼神依舊平靜。
與此同時。
原本還蟄伏的鬼祟此刻徹底不再掩飾,數個紅級鬼氣轟然爆發開來,此地瞬間降下恐怖的氛圍。
“為什麼...哪怕我們已經死了...”
一個頭發亂糟糟,宛如流浪漢般的漢子沙啞道,“你們這些禦靈師還是不肯放過我們?
!
”
在其周遭,數頭青、紅級的鬼祟全都殘忍地看着中年男子。
“有趣。
”
中年男子忽的笑了下,“既然你們知道自己死了,為何還要在這世上作亂呢?
”
沒有任何回應。
此處原本缭繞的鬼氣不知為何忽然減弱了下來...
下一刻。
中年男子自然而然地挪開了那隻鬼手,同時拍了拍肩頭,看向遠處,
“北冥鬼在天河...是嗎...?
”
話音落下。
伴随着皎潔月光的變幻,
中年男子的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噗通~
同時間,幾道重物倒地聲響起。
在這片戰場上。
鬼物與禦靈師的相遇唯有一個結局...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
“啥!
?
”
長安城内,一座茶舍當中。
一個穿着灰色大衣的漢子此刻滿臉愕然,“蘇寒進了天機宮?
還成了三清宮的弟子?
蘇…蘇若淵是怎麼舍得?
”
旁邊,蘇酥罕見地沒再戴着那張冰冷的青銅面具,而是挂了副素白面紗...
那雙猶如遠山般的黛眉微微蹙着,仿佛蘊含着萬千心事。
不同于蘇澤所想之事,蘇酥思慮着另一件:
自己...
再一次錯了。
化蝶印無法禁锢住那個少年,這世上也沒有任何事物可以禁锢住他的路。
破繭重歸後的北冥鬼更是跻身到了世間絕巅,足以橫掃一衆八重禦靈師,勢不可擋。
“這怎麼能行?
”
正在這時,蘇澤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雖說天機宮是個不錯的地方。
可蘇寒怎麼能成為下一任天機宮宮主,我這個勞資...”
大哥兒子的事暫且先擱一旁。
蘇澤這會兒氣得有些忍不住了。
自己跟随着大哥的道路,徹底淪為了深淵中的怪物,蘇寒又成了下一任天機宮宮主...
這樣想着。
蘇澤頭大如鬥,随即一咬牙,“不行!
待會兒我就是給他拽都得拽走!
”
說着,蘇澤忽然看了眼蘇酥,“小酥!
你說句話啊!
一直木着幹什麼?
在想什麼?
”
蘇酥抿了抿唇,道,“二哥...我無話可說...”
蘇澤差點沒被這話氣得暈過去,實在是受不了自己這個妹妹的性子。
“走!
”
下一刻,蘇澤猛地起身,“之前就瞧出你不對勁,果然,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說你是如今的天機宮首席?
”
“趁我這會兒實力還沒被天道壓制太多,先去天機山,幫你把那個林什麼的給殺了來。
順道把蘇寒那小子也給揪出來。
”
言罷。
蘇澤忽然低下頭,看了眼未有動作的蘇酥,納悶道,“小酥,你到底怎麼回事?
别浪費二哥時間行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