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吞天鬼一樣。
此刻,沉淪鬼同樣忍受着無止境的折磨。
“我不希望待到吾兒成為七重禦靈師後,這頭孽畜還是這樣活蹦亂跳。
”
中年人漠然地看着此刻痛苦不已的小女孩。
“明白。
”
黑袍老者點頭,任憑慘叫聲凄厲無比,神色卻沒有絲毫波動。
“至少得讓它奄奄一息才行...”
旁邊,青年看着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沉淪鬼,忽的開口道。
“嗯。
”
黑袍老者自然明白吞噬玄鬼的難度究竟多麼巨大。
在禦靈師們眼中,厲鬼與野獸并無區别。
危險無常,
可它們的皮毛、皿肉同樣也充滿了價值...
離開地下室。
外界,天色漸暗。
中年人再次向青年囑咐了一遍。
與此同時。
王家序列們要麼繼續留在山谷内,争分奪秒地修煉;
要麼紛紛上到山頂,進入别墅中休息,準備明天的盛會。
其中王曦便是後者。
“小曦,你可是承擔着我們這些老人所有的寄托,此次若能壓下王天,那麼将來王家的天就可以變一變了。
”
電話中,老人們語重心長道,“你要是失敗了,我們這些站錯隊的老人就将面臨清算...”
“唉~”
挂斷電話後,王曦歎息一聲,内心複雜萬千。
另一邊。
蘇寒立于山巅處,俯瞰着下方煙雲彌漫的山谷,平靜的眸子同樣泛起了些許漣漪。
不出意外的話。
天池結束後,自己便将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傳奇禦靈師。
彼時,蘇若淵肯定又會坐不住。
這就好比一個國家花了巨大時間、精力、資源培養出的大神,突然就轉了國籍。
偏偏對方還接連獲得了諾貝爾獎...
老蘇家的人都快氣得吐皿了。
月下,
山谷中。
年輕小輩們心思各異;
至于七重乃至于八重禦靈師們則唯有一個念頭:北冥鬼!
“冥府實乃我人族的禍害!
必須将這些孽畜逐一除掉,我天機宮才可全力對付後續的深淵...”
山谷入口處,幾道漆黑的偉岸身影,各自散發着強大的氣勢。
此外,王家禦靈師同樣是裡三層外三層将此處布置得水洩不通。
如此陣仗,
即便是深淵使者也不敢說可以全身而歸!
......
夜色正濃。
别墅中,安靜無聲。
挂在牆壁上的鐘表,時針恰好撥到了十二點的時刻。
唰!
正躺在床上的王曦突然睜開雙眼,
“到點了。
”
眼中稍微閃過一絲掙紮之色。
下一刻,體内便傳出一陣陣痛楚。
王曦隻能輕咬貝齒,随後起身,于黑暗中緩緩打開了那個箱包。
一扇可折疊的木制門...
無論從各個角度上來講,除了可折疊以外,這扇門都沒有任何特别之處。
然則——
咔!
門,忽然從另一邊被打開了。
王曦趕緊離得遠遠地,心情緊張了起來。
“王家,我來了。
”
伴随着一道輕飄飄的聲音。
一襲黑衣束發的江曉踏足在了腹地深處。
任憑山谷外的八重禦靈師們如何也想象不到,
北冥鬼竟會是這種方式降臨于此!
“天機宮...呵...”
江曉倏地輕笑一聲,随後看向了王曦,“幹得不錯。
”
“北...北冥鬼...”
王曦低下了螓首。
可就在這時——
江曉伸手擡起了王曦的下巴,令其隻能擡頭與自己對視。
王曦一時間滿臉不自然,眼神飄忽,不知該如何應付這個捉摸不透的魔頭。
“白家白彩蝶、白青松、白雪;蘇家蘇冠宇、蘇靈兒、蘇塵...”
倏然間,江曉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不必茫然無措,他們都和你一樣。
”
唰!
王曦陡然一滞,心中莫名升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曾經有個故事...”
江曉忽然開口道,“一個将軍帶兵攻打某座城池。
當國民問将軍的哪支部隊會首先攻入那座城池時,将軍得意地說是:第五縱隊。
”
聞言,王曦微怔,不是很明白對方說這種故事是何意思。
“事實上,那個将軍當時隻有四個縱隊的兵力。
很奇怪,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