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快就都散了,許二爺給每一個人都安排好了自己的房間,我也回到了自己在二樓原有的屋子裡。
面很快就送來了,許二爺果然親自下廚給我做了滿滿的一大腕兒炸醬面。
剛過了兩遍水的手擀面,再配上現炸的肉醬、黃瓜絲、水蘿蔔絲、外加幾掰大蒜,那香味毫不誇張的說,直飄出二裡地去!
可我嘴上雖然說餓了,但實際上卻絲毫吃不下去,隻是簡單的吃了幾口後,便放下了筷子,将碗退到了一邊。
我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九月份的風多少還是有點涼的,可我卻絲毫不在意,任那涼風一陣陣的吹打在我臉上。
或許,我認為這樣可以讓自己更加冷靜一點,想明白那些原本想不通的事兒。
我看了一會兒窗外,然後百無聊賴的點着了一支煙,吸了幾口。
而就在我要關上窗戶回屋裡好好睡一覺的時候,突然我發現院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一個身穿破舊黑衣,都帶鬥笠,左手拿着一個招魂幡,右手拿着一個竹哨的家夥。
看見這個人的時候,我心頭不由得大驚,暗叫道:“這不是就是我在夢裡見過的那個家夥嗎?
他怎麼會出現在一元齋裡?
他是怎麼進來的?
他究竟想幹什麼?
”
我本想大喊“你是誰?
你想幹什麼?
”
可就在我剛要發出聲音的時候,那家夥突然擡起手,食指放在嘴邊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接着,他緩緩的擡起了頭。
不過,由于這家夥腦袋上面的鬥笠實在太大,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隻是勉強能看見這家夥的嘴。
隻見,這家夥裂開大嘴朝我怪笑,露出了滿口焦黑的牙齒,樣子既惡心又詭異至極。
這家夥笑了一會兒,嘴唇突然開始緩緩的移動了起來,他好像是在說話,可是卻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我在二樓,那家夥在一樓的院子裡,距離雖然不算太遠,但也并不算近,再加上夜色闌珊,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看明白那家夥嘴裡所要表達的意思。
“六十年前……你們胡家……欠下的債……是時候……該還了……胡家後人……你準備好了嗎……”我跟着那個人的嘴型,将他所說的話一點點的念了出來。
“什麼?
六十年前胡家欠下的債?
”我詫異的自言自語道。
“當年,下八門集體進入松桃山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又誰?
讨什麼債?
又來讨誰的債?
”
一瞬間無數的念頭湧進了我的腦子,使我稍微遲疑了片刻,可這僅僅隻是幾秒鐘的工夫。
而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突然間發現,原本站在院子中央的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驚詫的心裡暗叫:“媽的!
人哪?
”
我一邊驚歎一邊飛快的沖下了樓,可當我跑到剛才那家夥所在位置的時候,四周早已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什麼黑衣人,隻有一陣陣吹過的冷風。
。
而就在這兒時候,我褲子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叮叮”的響了兩聲。
我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一條短信。
我看了一眼發來短信的号碼,我并不認識。
不過,短信裡的内容卻讓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此時手機屏幕上赫然寫着五個字,“遊戲開始了!
”
“媽的!
”我看着手機上的那幾個字不由得罵了一聲。
“想和老子玩兒是吧?
那好,老子就陪你玩到底。
”
而有了這樣一個插曲,我原本就不怎麼多的睡意,一下子就更是毫無影蹤了。
“既然睡不着那老子幹脆就不睡了,這一宿的時間說不定能找到什麼新的線索。
”心念至此,便不再猶豫,當下快步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拿過那卷機密檔案重新翻閱了起來。
時間過的很快,一夜無話,轉眼就天亮了。
“當當當”,有人輕輕的敲了我幾下房門,我擡頭一看,原來是花慕靈,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我身前不遠的地方。
花慕靈看了看我,微笑的問道:“你一夜沒睡?
”
我點了點頭,發現花慕靈雙眼中也浸滿了皿絲,于是反問道:“你也一夜沒睡?
”
花慕靈也點了點頭說道:“嗯!
心裡的事情太多了,睡不着!
”
說完,花慕靈往前走了兩步,看見桌子上被我扔的七零八落的文件,接着說道:“有什麼新的線索嗎?
”
我搖了搖頭,點着了一根煙緩緩的說道:“沒有!
一點都沒有!
始終想不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哦,對了……”
我原本想跟花慕靈說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話到了嘴邊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花慕靈看着我,一臉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有什麼事嗎?
”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沒什麼?
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一轉念又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