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靈聽我說完,轉過頭看了看河岸邊那些被碾成碎渣的綠螺,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一些什麼,可最後還是無奈的咽了回去。
在經過了短暫的掙紮之後,花慕靈最終還是決定跟我一起朝那些綠螺奔走的方向摸去。
此時軍用手電早就已經關掉,黑暗籠罩了這裡大部分的區域,我和花慕靈将自己壓的很低,貼着牆壁一點一點的往前挪,生怕動靜稍微大了一點,驚着那兩個正呲着牙給對方相面的大怪物。
可事兒往往就是這樣,你越怕什麼它就越來什麼,就在我和花慕靈好像做賊一樣蹑手蹑腳快走出這片地界,鑽進前面不遠那道半開着的石門時,突然,我腳底下提到了一塊碎石。
隻聽,“啪嗒”一聲,那塊碎石被我不小心踢出了數米遠,緊接着,“噗通”一聲掉進了河水裡。
這個舉動如果換做是平時根本不算什麼,但在這個時候就好像是美國當年扔在廣島的那顆原子彈一樣,瞬間引發了無數的連鎖反應。
最先動的是那隻被鎖鍊捆住的巨龜,它趁着白色偏頭望向我的一瞬間,猛的朝那大白蛇的脖子撲了過去。
這家夥身大力不虧,即便身上纏着七八條大腿粗細的鐵鍊,可還是來勢甚猛,一撲之下竟然将那條十幾米長的大白蛇硬生生的按在了地上。
随後,巨龜一口便咬在了大白色七寸的位置上,就算那條大白蛇的鱗甲堅硬無比,可也扛不住着巨龜足以咬斷一切的一擊,黑紫色的鮮皿霎時間散落一地。
大白色吃痛,電線杆子一樣粗細的身子開始玩命的翻滾,十米來場的身子不時的撞擊着岩壁,搞的整個空間都不停的晃動,大塊大塊的碎石從上面落了下來,有幾塊還險些砸到我和花慕靈。
我躲過了幾塊碎石之後,一身冷汗的回頭問花慕靈:“你沒事吧?
”
可就在這時,花慕靈突然一把推開了我,接着,整個人猛的朝後躍了出去。
就在她剛落地的一瞬間,說時遲那時快,那條大白蛇翻滾的身軀猛的砸向了我剛才站的地方,掀起了無數碎石與煙塵。
“媽的!
好險!
”我一邊用手捂住口鼻,一邊心中歎道。
可當我剛想轉身去拉花慕靈的時候,身前的那條大白蛇猛然發狠,玩了命的開始扭動身子。
要知道能夠早破繭成蛟的大白蛇豈是等閑之輩,在林中橫行了數百年的它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
負傷之後,那大白蛇最原始的兇殘本色盡顯無疑,也不管對方的身子是不是堅硬如鐵,一口便咬住了那隻巨龜的脖子,與此同時,身子玩兒命的向内收縮,就聽見那巨龜的全身不時發出一種好似破裂的“咔咔”聲。
都說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雖然不是那河裡的魚,但此時也不比它們好上多少,這兩個大家夥在這裡面這頓翻滾,将原本隻有半個籃球場大小的地界撞的幾乎是七零八落。
我本想趁亂跑過去找另一邊的花慕靈,可此時那條大白色的尾巴不偏不倚恰與我迎面撞了一個正着,我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輛全速前進卡車撞了一樣,整個人被瞬間飛了出去,跌進了不遠處的河水裡。
河水冰冷、幽暗、渾濁不堪,無數的小魚小蝦此時不是身首異處,就是被碾壓成渣,皿水與河水混合在一起,将這裡的能見度降到了最低。
劇烈的疼痛讓我在河裡接連貫了好幾口水,嗆得我兩眼冒星。
好在我水性還算是不錯,幾秒鐘之後便回過神來,捂着兇口想要往岸上遊。
可就在這個時候,水中那些大腿粗細的鐵鍊猛就是的一陣晃動,接着便開始一點點的往回縮去。
我下意識的朝水底望去,卻見此時水底竟然浮現出了三尊巨大的黑色神像。
那三尊神像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般,相貌也是各具神态,左邊的一個呈現喜狀,手持三叉戟;右邊的一個呈現悲态,手持天羅傘;而中間的一個則是怒目圓睜,手持鬼背鋼刀,乍一看它們好像廟裡面的金剛護法一般,可仔細一瞅卻發現它們又和廟裡的四大天王完全不同。
隻見這三尊巨大無比的黑色神像左手高高擡起,将那大腿粗細的鐵鍊握于掌心之中。
就在這時,水底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氣泡,緊接着,一陣讓人牙齒發酸的輪轉動聲便傳入了我的耳朵,緊跟着,那三尊神像高舉着的手竟然開始一點點的緩緩落下。
眼見如此,我心中大驚,暗道:“不好!
這待會兒要是将那隻大王八給拽回了水裡,照它和那條大蛇的打法,估計我想跑都跑不了。
”
想到這裡,我便開始玩兒命的向上遊去,可沒多一會兒的工夫,突然眼前黑影一動,一個人直直的跌進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