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昭陽聯系了梅姐,從她那邊拿到了徐青的聯系方式,而梅姐聽聞我真的出來了,也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說是有時間出來聊聊,她還有話對我說。
我現在可沒空,我打了電話給徐青,讓她告訴我地址,我要去找她,要見李臨清,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李臨清談。
徐青也是有些震驚我出來的速度,但依舊報了一個地址,隻不過她告訴我,現在她也很難找到她師傅了,因為李臨清最近常常夜不歸宿,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趕到徐青家,發現徐青和她師傅也就隔了一個小區,李臨清家裡沒人,他應該是早有打算,連妻兒老小的都送走了,家裡一片狼藉,徐青來了還要幫忙收拾。
“你看吧,全都是煙頭,酒瓶子,以前我師傅基本上不碰這些的,以前我師傅和師叔雖然感情不錯,但不至于這樣吧,老婆孩子都不顧了”徐青指着垃圾桶說道,一桶的垃圾大部分都是酒瓶子和煙頭,足以想象李臨清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
徐青的話讓我心中一動,好像确實不對勁,李臨清我第一次見的時候,是一個風度翩翩但是心思極深的人,但凡心思深的人都應該是從容的才對,即使偏執也應該從計謀上來,而不是現在這樣,簡直是跟瘋狗一樣。
“徐青,我曾經在鄉下聽過人說書,那說書人就講過一個故事,他說,江湖上有很多門派傳承的東西都是很偏的,怎麼說的,就是他想找人傳承,可是又不能像武當少林那樣招太多人,這樣的門派呢,人少,即使個個身懷絕技也容易遭人欺負,所以他們就會有一個奇葩的極端的門規,比如被人欺負了,就一定要報仇,門中有人被人殺死了,一定要殺敵人全家這種規矩,這樣除了團結之外,還能震懾别人,畢竟這樣的瘋子門派都沒人敢輕易惹他們,而他們這種門規則是靠詛咒來執行的,入門的時候會發誓,如果不完成就會有極其慘烈的下場,你懂了嗎”我把我的想法解釋給徐青聽。
徐青一聽,臉都白了,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師傅現在就是被門規詛咒了,必須要找到兇手殺掉報仇,要不然他就會越來越極端?
我點點頭,可能會有點差錯,但是大緻是不會錯的,李臨清的門派肯定也有這種極端的規矩,要不然李臨清不會性情大變,到現在連理智都沒有了。
“那,怎麼辦啊,那人能殺我師叔,我師傅也可能不會動手啊,我們報警吧”徐青急了。
我連忙阻止他,說道“不行,不行,據我所知,能有這種門規的門派都是見不得光的,最恨的就是和官府打交道,而且這種門規都要求自己動手,要真讓警察處理了,等于你師傅沒完成門規,那得把他往死裡逼啊”
一邊的于昭陽忍不住了,道:小弟,你别危言聳聽啊,真有這樣的門派門規嗎。
我又解釋道:為什麼會沒有,舊社會整個環境都是變态的好嗎,你知道以前碼頭貨倉那些背大包的吧,以前也有幫派,稱之為力行,力行彼此間也有争鬥比如争地盤之類的,可是官府是禁止械鬥的,一旦發生就要取締當地的力行,把領頭的治罪,所以他們就通過比賽來獲取地盤,怎麼比,拿人命比,下油鍋,上刀山,開心挖肚,死人死得對方受不了了,那就結束。
“不,不可能吧,怎麼會有這樣的規矩?
”于昭陽磕絆着說道,這對他來說簡直不敢相信。
“我爺爺告訴我的,我覺得他沒必要騙我”我聳聳肩說道,爺爺很少說起他以前的事情,但總會告訴我一些外面的故事,都是以講故事的方式告訴我。
“那,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我師傅,可是電話打不通啊”徐青開始急躁起來了,在地上直跺腳。
“找不到就繼續找,你師傅獨自一人是不可能查出誰是兇手的,想要查人,無非是黑白兩道,白道你師傅不沾,那就隻有走黑道的路子了,你師傅的朋友你知道多少,先從他們那邊問起,要是朋友不在,那就找一些勢力大,耳目聰的可以花錢買消息的地方,他總是要借助别人力量的”我立即說道。
我現在腦子就很清醒,思維清楚了,很容易分析出問題所在,就像是李臨清這事一樣,他一個人再厲害又能怎麼樣,這裡是省城有幾百萬人口,想要找幾個人,不依靠一些勢力是不行的。
徐青恍然大悟,連連叫道:我知道了,我帶你們去找。
但我此時,卻把于昭陽攔下,說道:陽哥,這件事你就别去了,因果太重,沾上了就脫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