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者。
”劉危安笑眯眯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領隊鄒眉,眼中閃爍着寒光。
“壞人!
”劉危安語氣肯定,周圍傳來一片壓抑的笑聲。
“我是飛馬馬隊的人。
”領隊似乎沒有聽見旁邊傳來的笑聲,眼睛直直盯着劉危安,一縷縷殺機彌漫。
“管你是飛馬還是走馬,你要傷害這個姑娘就是不行。
”劉危安毫無所懼。
“想要英雄救美,也得看刀利不利。
”領隊聲音森冷。
“你可以試試,你的手快,還是我的箭快!
”劉危安手指一動,拓木弓已經拉成滿月,瞄準領隊,一股殺機撲了出去,哪怕相隔三十米,領隊依然感到如墜冰窟,擡起的手,怎麼也落不下去。
一縷狠辣在眼中升起,隻聽他厲聲道:“我很想賭一把,我中箭之後是立刻斃命,還是帶着這個小姑娘一起死?
”
周圍的人聽見之後,都是暗罵一聲瘋子。
劉危安臉色微變,眼中殺機迸射,拓木弓閃電一轉,右手松開,三角箭矢如同閃電劃破烏雲,瞬間到達華服青年的眼前,這一招,大出所有人的意外,看熱鬧的人群禁不住啊了一聲,領導卻是臉色大變,飛撲向華服青年,口中厲喝:“我要殺了你全家——”隻是哪裡來得及。
一直白皙修長的手從華服青年身後伸出,在箭矢距離華服青年一厘米的位置,抓住了箭矢,兩股力量碰撞,箭矢瞬間粉碎,手的主人猶有餘力把吓呆了的華服青年推回了馬車。
嗖——
異變突生,箭矢後面突然分出了一支箭,如同一抹銀芒洞穿了這隻手的主人,這是一個長相陰柔的書生,三十歲左右,清秀的面孔在箭矢刺穿喉嚨的一刻變得猙獰,目光不能置信中帶着不甘和後悔,死死地盯着劉危安。
嘴巴開合了幾下,劉危安不懂唇語,但是這一刻卻看懂了。
“連環箭!
”
看着中年人捂着噴皿的喉嚨緩緩倒下,劉危安暗叫一聲僥幸,這絕對是意外。
他路過馬車的時候,應該感到有兩個人的氣息,其中一個是正常人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華服青年,也就是飛馬車隊的少東家,另一個氣息悠長,微不可聞,是一個高手,應該是保镖之類的。
劉危安猜測過這個保镖很厲害,但是絕對沒有猜到如此厲害,抓住箭矢之後,紋絲不動,要知道,領隊雖然也抓住了箭矢,卻也被震退兩步。
中年人的功力,遠在領隊之上。
要不是他推了華服青年一把,影響了注意力,劉危安幾乎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連環箭射殺不了此人,說到底,還是大意了,這也是中年人眼神如此不甘的原因。
“啊——”
華服青年也就是少東家的尖叫才發出一半就閉上了嘴巴,因為他看見劉危安瞄準了他,一股殺機把他籠罩。
領隊這個時候已經撲倒了少東家面前三米處,這個時候卻硬生生止步,聲色俱厲對劉危安道:“如果少東家死了,即使跑到天涯海角,我飛馬馬隊也會把你找出來,碎屍萬段。
”
“你覺得我是吓大的嗎?
”劉危安嘴角溢出一縷不屑。
“你想怎麼樣?
”領隊怒道。
“空出一輛馬車來,把野豬轉移到馬車上去。
”劉危安冷然道。
飛馬車隊的人都看着領隊,領隊臉色變化,目光卻看着少東家,這個命令少東家下才最合适,不過,此刻少東家已經被吓傻了,根本看不到他的眼色。
“别想玩什麼花樣,你們最好動作快點,否則我的手一累,估計就拉不住弓弦了,到時候發生點什麼狀況,估計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劉危安淡淡道。
“動手!
”領隊看着劉危安充滿殺機的眼神,不得不妥協。
“你最好呆在外面,車廂裡光線暗,就不要進去了。
否則弓箭不長眼睛,你可懂?
”劉危安對少東家道。
中年人的屍體就躺在馬車上,死不瞑目盯着他,少東家顯然是第一次經曆這種陣勢,吓得話都說不出來,隻是一個勁地點頭。
“還有你——”劉危安對着領隊道:“回到你自己的崗位去,這裡不需要你,不過,你放心,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不會随便殺人的,隻要你們不激怒我,到了石頭城之後,你們就安全了。
”
飛馬車隊的夥計多,幾分鐘就把野豬轉移好了,少女一言不發,駕着馬車就出發,果然比牛車快多了。
“走吧,還等什麼?
這裡可沒有晚飯吃。
”劉危安笑着對領隊道。
“出發!
”領隊恨恨道,臉色陰沉,劉危安不發話,他哪裡敢擅自主張。
劉危安爬上了少東家前面馬車的車棚上,居高臨下,盯着少東家,雖然弓箭已經放下,但是少東家隻要有任何舉動,他敢保證他活不到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