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瘸子這一開口,完全已經不是他本人了。
何雨晨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真想淹死你的話,就不是用一盆水了。
你借這個小花容的身子也好幾天了,有什麼仇什麼怨,都可以說出來,但我看你道行也不低,應該也是懂規矩的,你把這小花容這麼往死裡折騰,真鬧出人命來,也會損你的道行,我勸你一句,這樣的因果,最好還是别沾。
”
她這是先禮後兵的路數,畢竟我們不了解情況,也不知道這個蛇精找錢多多幹什麼,所以,還是先問清楚再說。
誰知對方隻是呵呵一笑,說道:“我跟這小花容一沒仇二沒怨,隻不過是跟她有緣,想要抓她做個弟馬香童而已。
再說,我這也沒把她怎麼樣,隻不過給她打打竅而已。
”
何雨晨臉一沉:“你别跟我在這打馬虎眼,有你這麼抓弟馬香童的嗎?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借體修行,吸了人家的精氣皿肉,是犯了天規律條的!
”
郭瘸子身上的蛇精還在狡辯。
“我這是在幫她脫胎換骨,這個小花容佛緣太重,而且是帶着任務來到人間的,我要是不幫她,未來三年之内,她就會有一場大難。
”
“她佛緣重是不假,三年之内有難也不假,帶着任務來的也不假,但你利用人家的身子,助你自己修煉,這個事,你狡辯不了。
如果你真相中小花容了,想要正修,那就趕緊走正途,否則,你就是修的道行再高,一樣過不了天劫。
”
“你有你的修行方法,我有我的修行方法,我這是帶着小花容一起走佛道,你管不了我,我也不妨礙你,咱各走各的路。
”
“你的路,走不通。
”
“走不走得通,那是我的事。
”
“你占據無辜之人的身體,就是大罪。
”
“她拜了我,我才找上她,她是心甘情願跟着我的。
”
這兩位你一言我一語,針鋒相對,誰也不肯相讓,說着說着火藥味就開始愈發濃烈了起來。
但從那蛇精的話裡,我聽出了端倪。
他說,是錢多多拜了他,所以他才會找上錢多多。
那麼也就是說,在寺廟裡的佛陀,應該就是他假扮的了。
之前用錢多多的身份引誘我的,應該也是他無疑。
三言五語之間,他們越說越合不攏,隻見何雨晨臉色鐵青,喝道:“既然你不肯放手,說不得,我隻能把你扣起來了。
”
“哼,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别以為你們仗着人多,就能把我留下,剛才我隻是沒打算走而已。
”
“走不走的,現在已經不是你說了算了,或許你覺得我們不會對你把你怎麼樣,但是現在你們柳仙家的太爺在這裡,還敢放肆麼?
”
何雨晨忽然擡頭看了我一眼,一拱手,說道:“有請柳仙太爺!
”
她這冷不丁的把球踢到我這邊來了,我不由是愣了一下,心想你要請我家老仙,你倒是提前打個招呼啊,蟒天霸他老人家一般可是很少出場,人家那麼高的身份,你一請就出來?
不過我剛想到這裡,就覺得身上忽然有一種莫名的威壓緩緩從心底升起,眨眼間就遍布全身。
同時,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點輕飄飄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視角好像都已經不是我的了。
随後,我不受控制的呵呵一笑,點頭說道:“天罡教主,你倒是心眼挺多,知道我老人家在這,就把這個事扔給我了。
”
何雨晨一笑,言語間頗為恭敬,說道:“老太爺在這,你們柳仙家的事,我也不好擅自做主,萬一真動起手來,傷了誰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