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林墨經由通傳來到了警局,此刻正坐在審訊室當中。
林墨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四平八穩的端坐在審訊室内的桌子旁邊,看起來十分的平靜,當真是一派學者風範!
隻不過,他表現的越是冷靜、淡定,專案組衆人就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兒,因為他的反應不合常理。
與此同時,張寶儀也被鄭旭一個電話叫到了警局裡來。
“師兄,你這麼急着找我做什麼?
”張寶儀來到了專案組辦公室,當看見林墨正坐在審訊室内的時候,不由地更加疑惑了起來。
鄭旭輕輕的拍了下她的肩膀,道:“你上次來找我,說懷疑林教授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神秘人,很抱歉我當時并不願意相信你的話。
但經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你說的是正确的,林教授可能真的就是那個神秘人!
”
“所以,你想讓我幫你催眠林教授,然後讓他說出事情的真相是嗎?
”張寶儀接着鄭旭的話說道。
鄭旭點頭,“沒錯,林教授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單憑我一個人,恐怕是無法成功的,所以隻能找你幫忙了。
如果我們兩個人聯手的話,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
“沒問題!
”張寶儀表示願意幫助鄭旭,幫助專案組,查清楚林墨究竟是不是神秘人。
審訊室内
林墨似乎早就意識到專案組将他請到這裡來的意圖了,他冷眼看着并肩走進審訊室内的鄭旭和張寶儀,表情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
鄭旭也并沒有想過要隐瞞他,畢竟在心理學方面,林墨的造詣要比他和張寶儀加起來還要高。
所以,就算他想要隐瞞也是不可能的。
鄭旭和張寶儀在林墨的對面坐下,三個人相對無言。
審訊室内隻有他們三個人,林隊等人站在審訊室的外面,透過玻璃,觀察着審訊室内的動靜。
此時的審訊室内一片死寂,四周又貼滿了恐怖畫像,整個房間布置的仿佛鬼屋一般,陰氣森森,如墜地獄一般。
靜默了數秒鐘之後,鄭旭和張寶儀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開始着手對林墨進行催眠。
如果單論個人的話,鄭旭和張寶儀都不會是林墨的對手,但兩個人聯起手來,則勉強可以和林墨進行抗衡。
再加上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的加持,對他們而言是有利的。
實際上,自從林墨進入審訊室内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受到了四周環境的影響,在潛移默化之中不斷地受到催眠。
也不知道是鄭旭二人的功力夠深,還是林墨已經放棄了抵抗,他似乎很快就中了招,進入了被催眠的狀态之中。
·····
這一場催眠前後一共進行了好幾個小時,審訊室内的三個人卻完全沒有出來的意思,也絲毫沒有動靜。
“林隊,我們要不進去看看吧?
再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兒?
”張一鳴有些擔憂。
林隊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鄭旭進去之前和我們說,要等到他發出信号之後,才能夠進去,我們不能貿然進去,擾亂了他的計劃。
”
就在林隊話音剛落的時候,隻見審訊室内的鄭旭忽然轉過了頭來,朝林隊等人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并比劃了一個手勢。
林隊朝張一鳴等人招了招手,“走!
鄭旭給我們傳遞信号了,現在該是我們行動的時候了!
”
林隊帶頭,輕輕地推開了審訊室的門,就見審訊室内的情形有些怪異。
原本是鄭旭和張寶儀聯手,一起催眠林墨的。
但眼下的情形卻是,鄭旭和林墨雖然臉色蒼白,滿臉是汗,看起來似乎十分的疲憊,但意識卻是異常清醒的。
再反觀一旁的張寶儀,卻是一副被深度催眠了的模樣,仿佛被催眠的對象是她····
此時的張寶儀表情呆滞,眼神空洞,整個人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玩偶一般,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識。
在張寶儀面前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個錄音筆。
錄音筆正閃爍着亮光,說明正在工作當中。
鄭旭朝林隊點了點頭,示意他事情已經結束了,張寶儀才是他們真正要找的對象!
林隊面帶驚疑的走了過來,雖然不明白事情為何會如此發展,但出于對鄭旭的信任,他什麼也沒有問,立刻走近了張寶儀,掏出了一副手铐來,将張寶儀就地铐在了桌子旁邊。
張寶儀并未清醒過來,她的雙眼慢慢合攏,頭越垂越低,最終趴在桌子上面睡了過去。
眼見着張寶儀一時半刻沒有醒過來的意思,林隊看向了鄭旭,不解地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難道說,張寶儀才是····”
鄭旭點了點頭,“沒錯,林教授并非是神秘人,張寶儀才是!
”
鄭旭的一句話驚到了專案組衆人,衆人紛紛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這····這怎麼可能呢?
”衆人紛紛發出了質疑聲。
“她已經親口承認了,你們若是不相信的話,聽一下剛才的錄音就知道了。
”鄭旭說着,一邊按下了錄音筆的開關鍵。
張寶儀的聲音很快從錄音筆裡面傳了出來,此刻的她已經被鄭旭和林墨聯手催眠了,所以根本不受控制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錄音裡面,張寶儀所說的話着實令人震驚,也揭露了X案件的最後真相!
卻原來,張寶儀從十年前就已經加入了組織當中。
那個時候,雖然她僅僅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女孩,但已經嶄露出了在心理學方面的天賦和才能。
但很可惜的是,張寶儀是一個天生“壞種”,她的心理是扭曲而又變态的,擁有許多瘋狂而又狠毒的想法,恨不得能夠毀滅全世界!
而另一方面,張寶儀又非常的擅長僞裝,她在人前嶄露出來的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樣,任何人見了她都隻會覺得她隻是一個聰明而又善良的女孩。
更加可怕的是,張寶儀在犯罪心理學上的天賦和能力,甚至早就已經超過了林墨,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發現她的能力,包括鄭旭和林墨。
張寶儀十年前就加入了組織,當時的組織首領另有其人。
她的野心很大,想要取代前首領,成為組織的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