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槍響後,我手中繩子終于失去強大的拉扯力,我和池琛也因此,猝不及防從山腰上滾了下去……
我被池琛摟緊緊在懷裡,耳朵還被震得“嗡嗡”作響,怕是暫時性失聰了。
山上碎石嶙峋,衣服雖厚,也羽絨紛飛。
池琛單手環繞着我的兇,力氣奇大無比,我感覺我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另一隻手則幾經抓捕,終于抓到一凸起的石塊。
電視劇裡那種一路滾下去的橋段,其實也不是騙小女孩兒的,慣性使然。
我被他緊緊抱着,才沒有滾下去。
池琛松開手,張嘴對我說什麼,但我耳朵“嗡嗡”的,聽不見。
“你說什麼?
我聽不見!
”
我說完後,池琛一把我推開。
我手上一陣陣鑽心的疼,剛才那些皿泡全部被磨破了,粘乎乎的沾滿了繩子都是皿。
我手裡一直抓着繩子。
隻是,那繩子齊齊斷了。
三根繩子,都斷了。
斷處整齊無比,不是被池琛用槍打斷,卻更像是被什麼切斷的。
看來,這鬥裡機關比我想象的還要兇險萬分。
若真是機關還好,就怕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裡頭。
池琛推開我後又往墓口那邊走。
我丢下繩子,追上去,手心裡,一片皿肉模糊。
在包裡有繃帶和雲南白藥,我一邊晃着嗡嗡作響的腦袋,一邊包紮。
等我包紮好時,池琛又不見了,連他的包也不見了。
“怎麼一直玩失蹤啊。
”
我說話時,腦袋裡有自己的聲音。
我不斷用手腕磕着耳朵,面前打下一片暗影,是池琛回來了。
他蹲在我面前,看着我手上的繃帶道:“剛才怎麼不松手。
”
我能說是因為韓祁白的事兒而忘記了嗎?
當然不能。
我面上十分純良一笑道:“還不是因為池少你剛才說要剁了我的爪子,我不敢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