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月下冷風中,一身汗的涼飕飕。
(棉花糖)
池琛說完後,銀色手前突然五刃全出。
全插在桌子上,表情又變狠戾,盯着白蘿蔔惡聲道:“怕個屁,又——”
他話還沒說完,“嘭”的一聲,桌子被他按塌了。
我下意識想去扶他,池琛也下意識的往後一個空翻,搖搖晃晃的站直了。
繼而他看到我,月光蒼涼,他對我招手:“來,你過來。
”
我敢過去嗎?
龍陽啊……他會不會抓我做什麼事兒啊?
現在,是我怕他!
酒後吐真言。
池琛絕對不是說謊,而且……我看着他那五個利爪,萬一他等會兒真做什麼事兒,發現我是個女人,我真怕他狠勁兒上來,像是拍桌子一樣,拍死我。
于是,我搖搖頭,往後撤,而他飛快朝我跑來,我哪裡跑得過他,被一把抓住,提在面前。
我吓得不敢動。
而他縮回利刃,一手抓我,一手挑起我下巴。
“跑什麼?
我有那麼可怕?
嗯?
”
他眸微眯,帶着微醺的酒香撲鼻而來。
不等我回答。
他一把擒住我下巴,吻了上來……
我愕然瞪大雙眼,看他半眯眸的沉醉之樣。
心跳自是亂的,但更是怕的!
不過下一秒,他就嫌棄的把我突然甩開,我迅速打了個跟鬥,才沒倒下,不然又得摔個狗啃泥。
那邊兒,他滿臉嫌棄,“呸呸呸”的吐着口水,“什麼味道="con_r"!
”
我剛吃過蘿蔔。
<>是有點蘿蔔味……
他吐着吐着似是不勝酒力,身體晃晃,人眼看要倒,我還是控制不住的跑上前扶住要跌倒的他,他擡眸看我,朦胧月色盡被他斂入眸中,他又恢複了迷茫——
“不要臉?
”
他喊我。
我黑了黑臉,“嗯”了聲道,“我在……”
他哧哧笑了,笑的那般帶着微醺,又好聽。
他側臉看我,那眼神,快把我魂都勾走……
“不要臉,你,知不知道,你——”
我心跳一頓,這王八要說什麼?
雖然是醉話,但都是真話。
我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他果不負我一番洗耳恭聽,輕笑着道:“你讓我的人生完……”
完還是玩?
他不說了!
我記得上次他喝醉了也是被我套出話來,趕緊道:“完什麼?
嗯?
”他長睫毛撲閃了兩下,又道了個“完”就閉了眼睛。
“靠!
”
這次,他應是真睡了。
因為他熟睡的表情我再熟悉不過。
他的表情完完全全是沉睡模樣。
我蹙眉扶着他,
扶着他朝屋裡走,有初魃看門池琛敢這樣喝的爛醉,定然是沒事的。
<>邊走邊猜測着,兩個完,或者是玩,那大概是——
玩完了?
還是,完整了?
呃,或者,完蛋了?
管他呢,反正他的人生有我就對了!
在給池琛脫鞋,擦臉時,我突然覺得,這日子很平靜,很美好……
有初魃在,我挺放心池琛一個人在屋子裡,去洗臉刷牙後,琢磨着池琛還有的睡會兒,又把院子裡的塌桌和飯菜都收拾好,這才回來,池琛還睡着,屋子裡都是酒香,香氣全從池琛身上發出來的。
但這會兒,我越看他,越頭疼……
頭痛欲裂那種。
這家夥竟然說自己有龍陽之癖,真是讓人萬萬想不到。
也是這時候,我終于想起上次忘記問閻羅的是什麼了,那就是:
池琛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女人?
現在看來,已經有答案了——
他不知道="con_r"。
正琢磨着,身上一僵,說閻羅,閻羅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真是不容易啊……”
“哈哈哈哈……太精彩了!
”
閻羅上來就一陣大笑震徹我心扉,聽他這般無厘頭的話,我卻敏銳的聯想到了什麼。
<>
畢竟池琛那麼聰明,我實在找不到理由說他不知道我是女人,畢竟那麼多蛛絲馬迹,以“池早知道”的脾氣,除非有人專門告訴他我是男人。
果不其然,那廂兒,閻羅收了笑——
“沒錯,就是本殿故意指引他的!
”
我心跳一頓,閻羅又忍不住笑出來:“哈哈哈,你不該感謝我嗎!
多好啊!
你是個男人他都愛上你,這才是真愛啊!
”
果然是他……
我咬咬牙道,“你是不是唯恐我還不夠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