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琛說的沒錯,就是憑着吻。
他這王八犢子,應該是早知道。
我在很久以前就淪陷了。
此刻不過是把話放在台面上。
韓祁白說,戀愛中先說出來的人就是輸了,但那是對男女法則,龍陽大概不需要,什麼輸不輸的,彼此心照不宣就好。
我主動擡手勾住他脖子,嘴上直接道:“是,就憑這個,你赢了,大獅子。
”
池琛身子一僵,沒做聲,手卻摟住我腰。
唇還連着,啐句:“不要臉。
”
我十分肯定的看着他道:“對,不要了。
”我又能要什麼?
我現在,除了他什麼都沒有。
他眸中斂着日月的光華,我看他沒有吻我的意思,主動把舌尖兒送上去,反正又不是沒親過。
結果就是,吻得難舍難分還是要分。
因為他這厮全沒反應的!
我喘着粗氣看他,看我和他唇?間連帶着的一縷透明,我這氣息淩亂,他卻一副聖人模樣,“玩夠了?
”我心跳一頓,他已經松開我。
倨傲吩咐着:“那就去收拾東西,走了。
”說罷,頭一扭,妖娆的大屁股也扭着,走的那叫一個風騷。
我靠。
我心情還沒緩過來,他就這麼走了!
“走哪兒去?
”
池琛遠遠的又是丢來那句“少問!
”靠,我都算表白了!
他這算是什麼反應?
默認我喜歡他了?
那他呢?
我大叫道:“喂,池琛!
你是不是忘記說什麼了?
”
池琛竟然真停下來,嘴角噙着冷笑,“說什麼。
”
我一怔,眯眸咬住下唇。
這王八分明是故意的。
閻羅說他感情純白,白個屁!
分明是個腹黑的毒王八。
“沒什麼!
”我跺跺腳,轉身走開。
不急。
不急,以後,我總能逼着他說出來。
但隻怕是不可能。
閻羅沒跟我說,池琛和風卿私下都說些什麼,但依照我對池琛的了解……
能不能說,池琛隻是不想把給别人的,強加給我?
我抿抿唇,再回頭時,我看池琛已經入了旁邊小房。
初魃也輕輕一躍,跟跳過去……
我去屋子裡收拾東西,才想起來他沒說收拾什麼,算了,我還是簡單的拾掇了一下,帶了些出門必需品,出來時。
我看見池琛在指揮初魃做事兒。
我故意站在五米外,初魃無表情拿着一大把頭發,是之前的那些。
我看他用手指頭把頭發剪成細微的小段小段,黑發粉末飛揚,被兜放在池琛手裡的小包兒中。
我說池琛這不急不躁的,原來早有對策。
他應是想把這些頭發給那些中蠱的人吃下去。
閻羅說,之前池琛為解蠱,踏遍山河,找很多靈丹妙藥。
如果那時候找到魃,阿卿很可能就不會死了。
所以,他才會在得到初魃瞬間,又哭又笑。
想到那笑聲和哭聲,我心裡一疼,這輩子,能讓他,為我也瘋一次嗎?
那邊兒,初魃已經全部剪好頭發,池琛擡眸看我,上下打量一番,“準備好了?
”
我點點頭後,他帶初魃去了小房。
我估摸着是要換身體,果不其然,再出來時人已經上初魃的身。
池琛還是白襯衫,黑西褲。
四月初,天氣早熱起來了。
看那闆寸,我才想起自己頭發也剪了,這情侶頭啊。
池琛袖口微卷,邊走邊叼煙,西褲越發顯得腿長,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上,被薄霧暈染,形容詞都沒有,值得注意的是,這家夥拎着登機箱。
我又想起大蘿蔔,突然間感覺日子美美的,如果能一直走下去就好了。
等我馴服這隻驕傲的大獅子,到時候就這一三五初魃,二四六江戶川,周末
抓阄!
輪番伺候着!
我的手也不疼了,本來這對我來說,就不算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