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目光緊盯之下,遲琛淡淡“嗯”了聲後,斜眸睨我:“若換做你,你也一樣。
”
這話說的……聲音緩和。
不喜不怒,毫無波瀾!
王八犢子……騙人也騙的理直氣壯!
我咬牙切齒的搖頭,“我不會,我會先問你的意見。
”
“哦?
是嗎。
”
遲琛聲音略帶嘲諷,眯眯鷹眸。
看他眸中劃過抹危險的光,我心跳一頓:怕是這王八蛋要拿黃澤修說事。
果然----
“黃皮子給你入妖籍,你問誰了?
”
“嗯?
”
遲琛連接兩個尾音上挑的,我磨磨牙,“那……那是因為……”
“不用解釋。
這是好事。
”
遲琛回過頭,嘴角微微向上翹起。
他看向前方,布滿傷痕的手又伸過來,抓過我手握在掌心。
“是我讓你把他拿下,你做的很好。
”
說話間,側目看過來。
神色淡淡,眸中有寒光。
可寒光之下的淡淡柔光,褶褶生輝,冷寂動人。
魔法師又開始施魔法了。
讓他這麼風一陣、雨一陣,搞的心七上八下後,我在不知不覺中。
從主動位置,變作被動。
分明是我質問他騙我,卻是一轉眼卻變成了他都對。
我都錯。
冬估池圾。
我心裡偷偷給自己加了一條今後的禁忌。
永不期待,永不假設,永不強求----
永不和遲琛講道理。
遲琛表情淡淡。
而我想起他方才說的種種……
好吧,我認栽了。
不過----
“老公,下次别這樣了,行不行?
”
我語氣軟下來。
他握我的手一緊,聲音寒陌如冰,“不行。
”
我靠他個王八蛋。
我心裡爆了句粗,面上依舊笑。
“原因呢。
”
和遲琛硬碰硬等同與自己找死。
别看有咒,但咒也有時間限制,他總能壓的了我,而我……又舍不得壓他。
這是種很美妙的感覺,也是種很微妙的關系。
我喜歡他,我樂意慣着他寵着他,而他也始終是我高高在上的大王。
隻是----
說道原因我就想起他方才說“鄭老”。
之前,我以為是寵乾除了纰漏,他替我選了鄭老,現在看來,是遲琛替我選了鄭老。
池琛沒說原因,我想到這裡,又看着他的手,想起掌心的疤。
是那個人嗎?
我不覺得他是要找那個重要的女人,但是----
“你就那麼想我走?
”我說話間,遲琛勾唇淡淡一笑,“如果他們不來,你哪也别想去。
”
我“哼”了一聲,“他們是誰。
”
遲琛并不回答。
前頭沒什麼車輛一條直路,他偏頭看過來,一雙湛黑的眸裡帶了三分笑,淺淺醉人。
他手先松開我的手,接着撫摸上我的臉頰:“不過,他們來了,你要走,我不攔你。
”
“你……”我吃驚的看着他,他不攔我?
“你很快就知道真相了。
”
他說完,我覺得有些窒息。
“我知道什麼真相啊,你到底瞞我什麼?
”
我看着我們握在一起的手,卻覺得心無比的遠,還很累。
“你----你就那麼想我走?
”
“我偏不走!
我就要你說。
”
我說完,他隻一句淡淡----
“聽話。
”可這一句“聽話”,并不似往常融化所有。
“遲琛,你能不能有話好好說……”我話沒說完,他眸光裡劃過一抹從未有過的光澤,有些自嘲,“這次,真不行。
”
聲音嘲弄。
我的話登時噎住,他----竟然會自嘲?
他一直都是嘲諷别人的!
“到底怎麼了,你别這樣行不行?
”
遲琛沒回答我,他松手,“專心”開車,“如果你知道真相,還願意跟我,我會主動去找你。
”
車,還在繼續往前開,遲琛要去找鬥。
我看着他那滿是傷,皿淋淋的手,那手握在方向盤上,他手背還在不斷地流皿,他掃了一眼拿手套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