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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池琛的動作後,我整個人渾身僵硬。
被中,池琛結實的大長腿正貼着我的腿。
我周圍所認識的男人基本都是粗狂的大毛腿。
男人,毛多很正常。
可池琛的腿光華無比。
幾乎是和臉頰一般的細膩的皮膚。
貼在我腿上的感覺。
就像是貼着最頂級的天鵝絨般舒适。
這感覺叫人不由得想起方才手指無疑掃過的“小王八”。
想到小王八我就窩火,因為池琛現在控制得太好了。
我不是懷疑他有“那方面”的問題,他神通廣大顯然是能控制的。
可他控制的太好了,簡直坐懷不亂柳下惠!
池琛踢出去了褲子後,摟着我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我擡眸看他,正和他四目相對。
靠,他沒閉眼……我心說着,卻移不開眼,
那雙眼,忒好看。
尤其是是這般近距離的四目相對……
深邃鷹眸,長睫微垂。
眸光缱绻。
我像被定住一樣,根本挪不開視線!
也舍不得挪開。
“想去地上睡?
嗯?
”
池琛聲音帶着慵懶的嘶啞。
帶有薄繭的手,輕輕拂過我肩頭。
我咽了咽口水。
無視被子裡那光滑的腿,在他胳肢窩搖頭。
“當然不是,大王,你……你怎麼把褲子脫了。
”
我說完後,竟是看他笑了,這是他第一次以本體身份對我笑。
削薄美唇略微勾起一側,牽扯着肌肉線條引得微微凹陷的鷹眸彎了彎,那般盛着秋霜的冷眸便也跟着波光閃爍起來。
如果我手裡有相機我一定拍下來!
我要永遠留念下來這一笑萬古春的時刻……但可惜,他隻是笑一下便罷。
鷹眸微轉,帶着熟悉不屑的光。
“睡你的。
哪兒那麼廢話。
”
說完,拿着我手覆在他心口。
我心啐了句“靠”,合着這王八,方才是不屑的笑……可即便是不屑的笑,在豔絕千秋的精緻面上,也是讓人傻傻分不清楚了。
“睡。
”
這次,池琛一個字不多說,且明顯帶着命令的口氣。
我知道我真該睡了。
隻是……我們這姿勢,便和我摟着池琛一樣。
明天是個什麼樣兒,且還不知,
我也不想知。
享受現在吧。
被子裡,是赤,條條的腿,緊密的貼着。
上頭手摟着。
我的腿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多想,池琛能把持得住,我不能。
是我自己說沒做好準備,不怪池琛現在對我的“柳下惠”态度。
可我手指不受控制的在他心口勾了勾……然後,他睜開眼了。
沒說話,就斜睨着我,眸中含着不屑、鄙夷、嫌棄……各種神色都讓他一雙鷹眸給聚齊了。
我尴尬,很想說“我不是故意的”,可這怎麼聽都覺得不足以令人信服,說出去,自己都不信呐!
池琛就嫌棄的瞅着我,我沒臉沒皮的一笑,然後突然感覺到我手指下,好像摸到了什麼。
那是一小塊圓圓的凸起。
他正心口不是紋身嗎?
我直接坐起來了,池琛看我,道:“想滾下去?
”
“不是,大王你心口有東西。
”我是坐起來看看那是什麼,而池琛擰眉,“什麼東西。
”
“喏。
”
我看着他正心口處的凸起,那處正是罂粟花的花心。
那是一顆很小的紅痣,亦或者叫做朱砂痣。
其實池琛身上這些罂粟花,本就是如火如荼,栩栩如生,如果剛才不是我手撫上去,我可能不會發現,他正心口的朱砂。
從池琛那一句“什麼東西”我推測,池琛也沒不知道有。
畢竟他沒有這具身體的記憶。
我的手探了過去,在他心口那花心處點了一下,他才擡起手,自己摸了上去……那年,張愛玲頗為受到大衆的喜愛,就連莺莺都在病房裡翻閱,我曾看過這麼一句話,感觸頗深,記得也真切。
那書似乎叫做《紅玫瑰與白玫瑰》,上說:“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皿,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
所以,當我看見心口朱砂的時候,立馬聯想到了池琛的過去。
會不會也有這麼一個心尖上的朱砂?
可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池琛卻是,面色一白,一口皿從口中溢出來,“噗。
咳咳!
”
他似乎壓抑不住似得,鮮紅的皿落在了床上被子上,觸目驚心。
“池琛!
”
零級大神/19181/我吓了一跳,猛然扶住他胳膊,他身體在顫抖。
緊緊的擰着好看的眉,除了上次的金豆陣中的傀儡,這是我第一次看他喘着粗氣。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那種。
滿頭都是冷汗,嘴角還在溢出皿……
“池琛!
你别吓我!
你……你怎麼了!
”
我不知道他怎麼了,但是我心慌亂不已,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我……沒事。
”池琛咬了咬牙,臉色白得跟紙一樣,哪裡是沒事的樣子!
隻是池琛說完後,松開了緊皺的眉頭,他似乎在努力平複自己。
擡眸看我,對我又一笑,第二次笑,但比方才看起來,難看多了!
一點都不好看!
“有什麼好笑的,你到底怎麼了!
”
我真的吓破了膽,從相識到現在,我何曾見過池琛這副模樣!
“說了沒事。
”
池琛打落我的手,擡起袖子擦擦嘴,自己也坐起來了,白襯衫早就讓我給解開了扣子,但還沒脫下來,袖子一抹,都是鮮紅的皿。
“你!
”
我不知道怎麼說,因為我怕池琛不會告訴我!
就算我生氣也沒用!
所以我什麼都不能說!
我捏緊拳頭,隻恨自己生不逢時,若是我早早的認識池琛就好了!
而那邊兒,卻傳來了池琛的聲音……
大概是看我快急哭了,池琛冷冷開口道:“沒出息的東西,哭什麼。
”
“我還沒死。
”
他說完我才發現我眼淚都掉下來了,我還沒來得開口,他就迅速脫了染皿的白襯衫丢在地上,抄手把剛要開口的我抱起來。
“别解釋,閉嘴。
”
他抱的輕松無比,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
我咬住下唇,勾住他脖子,他則冷冷的抱着我往沙發那兒走。
此刻,他就隻穿了黑色的内褲。
那滾燙的兇膛貼在我身上。
他心跳如舊,面色也緩和許多,道句“抱緊我”,去拿電話。
電話吩咐了人來換床單被罩,自己則抱我到套間裡的書房中坐着。
我之前被他抱着還好,可當他一放下我,我就看見他全身了……池琛絲毫沒有不适,在屋子裡走動,去書架上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