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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池琛說的極度不爽,但坐一路車,颠簸着也着實累了。
池琛這麼對我也不是一天兩天。
他就是個喜怒無常的家夥,習慣就好,嗯,對,其實他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sp;這般安慰自己一番後,我閉目想睡卻腦中思緒紛亂。
陸九重那邊兒,打開八卦鏡有很多繁瑣程序。
尤其鏡裡還鎖着扶桑惡靈。
但說起扶桑惡靈,我就想到般若……陸九重說的那般輕蔑,說包在他身上應該沒問題,眼下,距離門主大會,還有半個多月。
我總覺得。
門主大會要出事。
好在,我爺爺對這些江湖門道十分熟悉,如果七天後,我爺爺真能出來。
那我就可以問他了。
興許,我還能問出來些關于罂粟門的事!
但就目前來講……
我悄然睜開眼,看着池琛長發如墨的颀長背影。
目光漸柔,隻要有他一直陪我,就好了……
我什麼都不求,隻想有個人……
不要離開我。
韓祁白說喜歡我,可他再喜歡我,終究還是娶了别人。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
我向來不喜庸人自擾,這種舊念頭一出現在腦海我立刻強行逼迫自己壓下去,數着粽子
。
不一會兒功夫,我就睡着了……
早上醒來時,我一睜開眼,又被池琛驚豔一把。
池琛穿着陸九重送來的道袍,内是白色錦衣,外罩流雲暗紋的淺藍色紗單袍,墨發輕攏與簪白玉冠中。
我睜眼時候,他正指尖輕捋過鬓間散發,那媚眸微擡。
風情萬種之态縱是身道袍在身,亦無礙其風華半分削減。
察覺到我的目光,他回眸。
側目間,如玉的面頰上頭的交錯的兩道疤,使得他整個人又散發出那般淩厲的睥睨天下之勢。
袖袍輕拂,池琛起身,冷冷掃我一眼,命令道:“去換衣服。
”
換衣服?
我微微一怔,發現桌子上還有一套道服,和池琛的一模一樣。
那廂兒池琛他極為不耐煩道:“不去天山?
”
我頓時反應過來。
池琛他要和我一起去天山玩!
話音剛落。
門已被叩響。
房間隔音,池琛去開門。
門外,是梁丘八月。
一如雲南的叢林中,她又作男兒扮相,也一身清爽道袍。
池琛道句:“他在裡面”後,就兀自走出去。
池琛去哪,我一點都不擔心,反正,他總會回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信心。
我隻知道,他會回來。
那廂兒,梁丘八月跑進來,大大的眼睛迅速環顧四周,發現是兩張床時皺起眉。
“霜霜,你說沒說?
”
她指的是女兒身,我攤手道:“沒有,還沒有合适的機會,我想……等門主大會過去後,再說吧。
”
梁丘八月點點頭:“嗯,大師兄讓我帶你去天山玩。
”
“我知道
。
”
梁丘八月笑眯起眼睛道:“那你快換衣服吧!
”
反正她知道我是女兒身我當着她的面兒就把衣服換上,看見那束發的玉冠,我皺了皺眉,我頭發并不長……
可梁丘八月有法子:“我幫你梳發吧!
”
“好啊!
我剛巧不會。
”
幸好我頭發一直沒剪,這般束上白玉冠,我端詳着鏡子裡的自己。
覺得變了一個人似的。
冷不丁被梁丘八月湊上來,在我臉上親了口,“霜霜,你要真是男人就好了,那我就不要大師兄了!
”說話間,長長的睫毛下一雙眼珠子裡滿是俏皮。
我一把摟住她,擒住她下巴:“隻要你願意,我可以一直當男人……”
“啊……”梁丘八月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說,眨眨一雙奇大的眼睛:“那池琛怎麼辦?
你不要他了嗎?
”
“有八月,我還要池琛做什麼?
”
“不不不,我還是要大師兄,大師兄現在很累我要去幫他!
”梁丘八月真的恢複了很多,她說着,看着我竟是道:“如果可以,霜霜,我是說如果……”
“你願意的話,可以來道門,我……不會吃醋的。
”
她說這話讓我微微一怔,外零級大神/19181/頭适時的傳來叩門聲。
我趕緊和梁丘八月走出去。
貓眼看過去,門外是池琛。
趕緊開門,一股子煙味。
方才應是去抽煙了。
我眯了眯眸子,可惜沒能看見他一身道袍抽煙的樣子……絕對是個雅痞。
看見我的打扮,池琛亦是眯了眯眸然後轉身,“走了。
”
……
下樓,我們在酒店自助餐廳吃早飯。
池琛在旁抽煙,那姿勢果然和我想象一般妖孽,雅痞
周圍不少人側目去看他,嘀嘀咕咕着“道士也抽煙”雲雲。
梁丘八月絲毫不介意,她小口喝着粥,也在看池琛:“真沒想到原來魃會這麼帥。
”
是啊,我也沒想到。
池琛雖然自毀半邊臉,但不絲毫妨礙他的美,恰恰相反,那一半天仙一半修羅的臉,讓熱皿和美豔集為一體。
極為矛盾,卻又極妖。
他始終高昂下巴,唯有偶爾和我視線交錯的時,眼中劃過一抹光澤。
我心知這位高高在上的人,心有我一方土。
在一片期期艾艾的目光中,我懷揣着這種小秘密,琢磨着池王八若一直不給我表白。
咱們就一直這樣也不錯……
韓祁白說過,戀愛中,最微妙的時刻就是這會兒了。
我要好好享受才是。
吃飽出門,才知什麼叫道門!
豪車後一排道士,個個英武不凡。
梁丘八月畢竟是道門唯一女眷,她也曾說過自己是萬千寵愛在一身,此刻,即便沒有梁丘清風,也還有陸九重給她撐腰。
我始終觀察着池琛表情,卻池琛松了一口氣,雖然神情不是那麼明顯,但沒逃過我的發炎,我想,我知道昨晚他發什麼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