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再見了,萬能之人
悲傷來得太過突然。
就好像龍卷風襲過了衆人心扉。
前一刻天堂;
後一腳地獄。
在迦勒底即将全身而退之際,言峰绮禮毫無憐憫的襲殺,徹底宣告了初代迦勒底的敗亡。
“啊!
!
達芬奇女士,不要啊!
!
千萬别出這種事情,拜托了!
!
”
在FSN的時間線。
伊莉雅瞧到這處,無比悲傷的嗚咽了一聲。
自從切嗣還有愛麗斯菲爾被士郎複活以來,她也逐漸從原本略微小惡魔的性格變成了爛漫天真的少女。
自然而然,也會崇拜像達芬奇這樣為世界奮鬥,獻出了全部時間的英靈..
然而現在..這位至今幫助迦勒底渡過重重艱險的夥伴竟然被打穿了兇膛。
銀白端莊的少女急迫回首。
望着自己的父親,同樣陷入沉默的切嗣,輕聲呢喃的聲線充斥着焦急:“她還會活下來的對吧,切嗣..呐!
呐!
?
”
在伊莉雅看來。
切嗣依然是那個什麼都能夠做到十全十美的父親。
也理所當然的,在瞧見這種無法挽回的時候,少女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從自己父母這邊求得些許的寬慰。
“達芬奇幫助迦勒底做了這麼多事情,她不應該在這趟新的旅程當中缺席的!
”
“就連屏幕前的我們看着都這麼難過,這換做是立香..換做是瑪修的話,他們得多麼痛苦啊!
”
少女稚嫩童真的嗓音響徹在屋内。
原先還想勸勸女兒的愛麗斯菲爾怔住了。
她聽聞這一段話,響起的是女兒當初遭遇的痛苦..在她和切嗣身隕之後的十數年内,伊莉雅就是承載着這樣的苦痛,帶着希望重新見到自己父母的奢望繼續煎熬,到了最後連希望都抛下,隻剩了絕望,帶着憤怒以及審視的心來到這座冬木市。
所以說..
“親愛的,你覺得呢?
”愛麗斯菲爾柔聲詢問自己最珍愛的這個男人。
衛宮切嗣一如既往沉默着,面色沉重,瞧着這些不斷創造偉業,完成了自己未繼夢想的年輕人們,沉吟了一陣。
最終,還是迫于伊莉雅的視線,麻木平靜的面容流露些許溫情的笑顔。
“想必,達芬奇女士應該是會有後手的吧,伊莉雅。
”他這樣說道;
“後手?
”少女不理解的歪歪腦袋。
“沒錯...”衛宮切嗣盡量合理去猜測,利用身為魔術師的思維方式,逆向猜測達芬奇可能留下的後手:“像是這種才華橫溢,冠絕古今的頂尖天才,自然而然肯定是會有能夠把靈魂留下的新身軀吧。
”
就好像那位名為蒼崎橙子的冠位人偶師,據傳說就能夠通過把靈魂稀釋分割到她制作的頂尖人偶當中,這也是一種超出神迹的偉業。
“爸爸也堅信,這位在曆史留名的天才,絕對不可能沒料想到這種緊急狀況。
”衛宮切嗣和顔悅色..甚至編造的美好,連他自己都感覺圓不上。
也同樣,在諸天萬界的觀衆席,。
觀看者們也或多或少帶着感慨,享受着這玻璃渣子烙進心坎的痛楚。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但是..這次的道别,相較之獲得新的盟友來說,更加讓人覺得不舍。
”喬瑟夫喬斯達歎息一聲,他太懂這種瞧見夥伴生死而隻能看着的痛苦了。
這句話就足以概述絕多數心地善良的觀衆們的内心了。
“雖然說知道現階段播放的全都是劇透的故事了,但是啊...”上條當麻揉着被茵蒂克絲咬傷的腦門,神色凝重,眼瞳充斥擔憂的輕喃着:“就算是這樣,可是這些痛苦還有糟糕的回憶依然是播放了出來,就算藤丸立香有所防備或者說知道這些痛苦的事迹是能夠挽回的,但他..真的能夠釋懷嗎?
”
此話。
一語成谶。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沒誰能夠一臉坦率的面對摯友離别,哪怕知曉這些是未蔔先知的答案,也依然會心有餘悸吧。
作為救世主的少年就處在這種狀态内。
空洞,迷惘,仿佛被這荒誕鬧劇整到麻木的神色在藤丸立香的面龐倏地出現。
不止是視頻内。
視頻外的他也是這樣。
雖說早有預料。
可在瞧見了達芬奇被偷襲時刻。
他心底在有瞬間變得空落落的。
達芬奇..死了。
這位至今陪伴立香跨越了重重險阻的夥伴,也跟随着羅曼醫生的步伐,離開了他們。
不過這樣的情緒隻維持了片刻。
待到瑪修擔憂的呼喚傳來,少年忽地清醒過來,再想到這些不過是能夠防備的事情,壓抑的心情豁然開朗。
但是啊...
“這件事,一定要防備好才行!
”
少年說着。
兀地顧盼前後,瞧着身邊一個個夥伴;
聯想到畫面内慘絕人寰的景象。
在新所長到達之時;
A組的禦主們皆會蘇醒,這些雖然已經大概率可以避免了,但是否真正的做到了完美規避還有待商榷..不排除這些人當中存在着真正意義上的反社會人格分子。
所以..得防備..
想到被那名被高揚斯卡娅稱作皇女的從者冰封的迦勒底夥伴們。
瞧着被言峰绮禮穿心而過的達芬奇女士。
少年起初是沉悶,接踵是無法抑制的對于言峰绮禮的憎恨。
他捏緊了拳,堅毅的眼神倏地尖銳,然後...
【咚——!
!
】
輕微的疼痛喚醒了陷入巨大悲傷的藤丸立香。
“锵锵!
這是達芬奇特供的愛之鐵錘喲。
”
帶着笑容的達芬奇女士此刻拿着一根報紙卷起的紙棍。
似是提醒,也似教育:“真是的,立香君.。
我剛說過吧,你們得要克制住自己情緒,這種事情如果光看着就失控到一發不可收拾,那你真的遭遇時候,豈不是就要直接瘋狂了呢?
”
達芬奇是清楚的。
這件事既然在劇透集錦被揭露。
那麼原本世界線的自己。
想來也确實會遭到這樣的不測。
那個叫做言峰绮禮的神父。
如若還是有遭遇的機會的話,達芬奇敢保證,她會拿她有木桌結實的法杖讓這失禮沒風範的神父遭到應有的懲戒。
“嗯..或許我該研制些能夠反制别人傷害的禮裝?
”
這樣呢喃着,達芬奇望向了屏幕。
她的目光依然澄澈平靜。
死亡對于英靈而言不過是一個節點,在短暫休憩後,就會再度前進,迎來一個嶄新的開端。
隻不過嘛..
死亡,自然是需要有意義才行。
“我可不會白死呢,繼承了奧爾加所長還有羅馬尼遺志的本人,想來最終死亡的場景也會是轟轟烈烈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