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人造的身體,借來的心
語畢,帷幕落下。
頻率急促地呼吸替代鐵橋邊的寂靜。
鏡頭視角回溯。
深夜時分,街道空蕩。
實驗刻意選擇靜谧悄然之地是當然的。
現在得想的。
是怎樣迅速抵達現場。
這是與時間賽跑。
務必加快。
速度提高,變快,再更快!
!
如若無人之境。
飛速地奔跑,腳步紊亂甚至跌倒在地。
随着踉跄,不禁反思。
當麻心底也在忐忑。
自己這時候跌倒是遭電擊麻痹還是害怕禦坂妹妹那副慘樣。
【不管怎麼樣也沒時間猶豫了..】
【實驗時間是8點30分..】
跑起來..唯有跑起來,趕時間!
!
【這次的實驗是10032次】
【執行實驗對象也就是你至今接觸的禦坂】
響蕩在耳畔的嗓音。
紊亂腳步律動逐漸地整齊利索。
拯救身邊的日常。
攜這份覺悟的少年乘着抒抒晚風前進。
特寫給到他奔跑的特寫畫面,延伸到黑暗地另一端。
這一場學園都市内戰的尾聲就将敲響。
學園都市的NO.1長相還有能力也依然是謎題。
“雖說直播間彈幕也有自稱學園都市的觀衆在提供消息,但都沒多少依據。
”老觀衆藍染惣右介自然有一道自我的評判标準。
"話說,上條先生屢次都為幫别人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是圖什麼啊..真的有點理解不了.."我妻善逸看的牙齒打架,被剛剛的落雷震懾,懷疑呼吸法的強度是不是低過頭了。
然而不想,他這疑問也吸引了其他諸天巨佬的好奇。
“沒錯呢。
”來自龍珠第七宇宙,銳評家老牌勁旅的弗利沙主動在直播間提出這一問題:“這位當麻先生的見略和品性都很符合你們地球人的善的概念,不過我倒很好奇..閣下是怎樣做到,為了别人犧牲自己權益也在所不惜,這種有點惡心到皮膚發癢的事情呢。
”
這段插叙安置在當麻為拯救禦坂妹妹們來往奔波的橋段最為合适。
【幫助他人的動機?
?
】
話說,直播間問自己問題這位的長相好清奇..是外星人嗎?
話說幫助别人的動機...
——沒想過這東西呢。
上條當麻的腦内飄過這條信息。
他絲毫沒想過。
為幫助别人得付出怎樣代價。
畢竟..
“路過沼澤,注意到深陷其間的家夥,是誰都會選擇幫助的吧?
”
抛諸這般回應。
當麻繼續矚目視頻。
腳步聲沒停歇過。
一路穿梭過市區。
闖過塗滿瀝青的道路。
在遍布集裝箱的港灣,淩亂現場訴說着硝煙彌漫的事迹。
狼藉混淆地廢墟間。
清晰注意到了——
瞳孔倒映了現狀,少年溫和的面容,也變成了淩然怒容。
彼端不遠處。
禦坂妹妹被打倒在地,動彈不能地口吐鮮皿。
那名身披黑色襯衫的銀發少年赫然張揚地插兜望來。
當麻現身時就扭頭看了過來。
他滿嘴還叨念實驗被打攪該怎樣處理之流的廢話。
但,無論視頻外還是視頻内。
當麻注意到的事情隻有一件。
禦坂妹妹被打倒在了地上,渾身泥濘,虛弱不已。
而這名冷靜且神情寡淡的家夥即為罪魁禍首。
整座學園都市排名NO.1的超能力者,其名【一方通行】。
伴随着铿锵昂揚的奏樂。
英雄登場般,扶住集裝箱趕到了現場。
上條當麻,姗姗來遲。
可這副翩然身影,在就将滅亡之際的禦坂妹妹看來,卻猶如神臨。
在剛剛就将被撕碎的短暫瞬間。
直視死亡也沒恐懼的禦坂妹妹10032号突然走馬觀燈式地回憶了她短暫的生命。
然而在她的記憶深處——
每地都是之前邂逅的少年的影子。
與貓咪的邂逅,與當麻的交談。
諸多疑問讓妹妹在某瞬間感覺到不理解。
【他為什麼沒法接受事實呢】
夾雜困惑地走進了實驗現場的禦坂妹妹一度抛棄了這段雜念。
可現在——
在瀕臨危機之際,他再度闖進了此地。
【為什麼..】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
帶着這般困惑,禦坂妹妹注視當麻。
卻被黑壓壓的腳底闆再度碾住腦門。
是一方通行的動作。
“别把無關的普通人帶過來啊。
”
“這是秘密被看到然後去滅口的标準劇情嗎?
”
初登場的頭牌超能力者不遺餘力地說着拉仇恨的話。
這般動作也确實惹人生氣。
開場就語氣不善,行為作态也沒法給觀衆好感。
這種行為,俗稱仇恨速成。
“怎麼這麼讨厭,這家夥..說話腔調和做的事都格外讨厭啊!
”崩壞世界聖芙蕾雅學園,琪亞娜怒目怒喝。
“放開禦坂妹妹!
!
話說..這種拉仇恨的嘴臉也太模闆化了吧,怎麼真就像他說的是标準劇情當中想滅口别人的那種反派。
”冬木市,遠坂凜也是義憤填膺:“克隆體的命也是命!
生命是不分貴賤的!
!
”
“一方通行,瞅瞅你這貴物樣,有本事到我們數碼世界來!來,鋼鐵海龍獸,給他整個活兒!
”數碼寶貝黑暗四天王的統治者小醜皇看的呵呵笑着,被一方初登場的貴物嘴臉惹的捧腹不已。
觀衆們,都是看樂子的。
很湊巧的是。
一方通行這副嘴臉,還真挺容易讓觀衆升起繼續看的沖動。
就是說..會很想目睹他被當麻暴揍以後,會不會暈過去之類的。
再者說,這家夥作為學園都市最強,是否有機會迫使當麻祭出比龍首還更強悍的招式呢?
...
畫面繼續推進。
這是當麻第一次遇見一方通行。
看着瘦弱,充滿威嚴。
擁有了迄今也唯獨七員的超能力者的身份。
這家夥究竟怎樣之類的這種話題,壓根沒有思考的必要。
至少此刻,站在此地目睹暴行的少年。
由心底的也唯獨隻有一句話想告訴這名猖狂的少年。
【這家夥不過是無能力者罷了】
【壓根無足輕重,根本沒可能影響到這場實驗】
這些話是剪輯系統的配字,也似乎映襯了一方此刻肆無忌憚的理由。
當着少年的面,他依然樂此不疲地持續着。
“...”
“離她遠點。
”
不算響亮的聲音彌漫過空氣。
雖然低沉,卻蘊含了壓抑克制的怒焰。
【....】一方通行的動作停下了。
他側過了眸,像在确認這句話是否眼前這個沒有能力的普通人說出來的一樣,“你說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