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這一趟西域之行,行囊裡除了銀票就是銀子,明歌還真不缺這玩意,果斷拒絕了。
“也是,都說朱平這一次發了大财,你肯定是不缺銀子的,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就回家來說一聲。
”
明歌全程都在乖巧點頭,當然,除了銀子的事。
出了易老爹的書房,易夫人見了一次明歌。
“你舅母前些日子向我問起了你,你也是,出嫁這麼久,逢年過節也不讓人給你舅舅家送些節禮,你的教養嬷嬷還是你舅母尋來的呢,她對你比親閨女還親,你倒好,嫁了人就忘本,過兩****帶你去你舅母家一趟。
”
明歌把易夫人那一段含沙射影的話略過,直奔主題,“舅母問我有什麼事嗎?
去舅母家做什麼?
”
“沒事就不能去了?
”易夫人橫了明歌一眼,“你是不是舍不得那點禮物,你放心,去的時候我給你準備這些東西,誰讓我是你母親!
”
見明歌一點都不為所動,易夫人的聲音就提高許多,“你也是個千金小姐,什麼時候變成了個隻知道摳把着那點臭銅爛鐵不放的鄉村愚婦。
”
明歌這次來易家給大家都帶了禮物,但是除了易老夫人的是一件難得的水貂大氅,其他人都是很普通的兔毛帽子,明歌知道易夫人這是諷刺她那禮物實在寒酸,她裝作聽不懂道,“母親,您讓我嫁的人是個地痞無賴,您讓我出嫁之前就該想到這一點才是。
”
易夫人氣的瞪着明歌咬牙切齒了一番,“這次誰不知道朱平去西域發了大财,錢财貼身傍,你别看那些大家貴族們從來不把銀子放嘴上,可離了銀子她們卻什麼也做不了,如今朱平去了軍中,你在那麼個小院守着這筆橫财一點都不安全,明天你收拾收拾把東西全搬我院子來,看我做什麼,我是你母親,總不會貪戀你的這點東西,我這是為你好。
”
明歌直接将易夫人刀子眼給無視了,“母親,這些小事就不用您操心了,我自己能處理。
”
易夫人不滿的擰眉,但也知道這個女兒如今和頭犟驢差不多,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定下的,她幹脆轉移話題,咳了咳坐姿威嚴的尋找存在感,“去你舅母家穿好點,你舅母家可不同咱們易家,不要寒酸的讓人在背後笑話。
”
“去我舅母家做什麼?
”明歌問,“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不去了,我家中事務挺多,什麼事都得親手親為。
”
正喝茶的易夫人差點沒嗆住,她帕子捂住嘴輕咳,一邊瞪着罪魁禍首的明歌,但看到這個女兒油鹽不進的,她心底既恨的咬牙切齒,又有種憋屈至極的無奈,“是你表哥生病了。
”
“母親,我現在是出嫁了的人,和表哥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
易夫人氣的一擡手就把茶杯掃在了地上,“混賬,你忘了你和莫引小時候感情有多好嗎?
他生病了你不去看他,竟然還想着避嫌,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