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正常是個女人都看不上他,何況易家大小姐和他簡直就是兩個生活層面的人。
朱平下意識的就挺了挺腰,他雖然窮,可有的是骨氣,這女人要是不想嫁他,大可以直來直去,用不着這樣彎彎繞繞的挑刺,而且他最初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娶到易家女兒,他最自己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
他正要說話,明歌先他一步繼續又說,“以前是你自己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如今你要結婚娶妻,有沒有什麼打算,總不能再做這種腦袋提在手上的營生吧!
”
話題轉變太快,就好似從雲端掉在了地上,朱平的頭縮了縮,憋出的一股子豪情全都因為明歌這話而心虛的焉了,“之前衙門裡有認識的人,想進那裡面吃公家的飯,隻是需要銀子開路,我暫時還沒那麼多錢。
”
他說完這話,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這話不對頭,忙忙又說,“我不是和你要錢的意思,錢我自己會想辦法,你不用擔心,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以後你要是,要是嫁給我,我一定會努力讓你過上你現在的這種日子,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
朱平是個五大三粗的人,或許是因為常年在賭場做打手的緣故,他的臉上已經習慣兇神惡煞的表情,說話的嗓門也是習慣性的大,現在一着急,聲音就更大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在嚷嚷着要做什麼呢。
哪怕是這樣嚷嚷着的承諾,宿主那一世并沒有聽到過朱平這樣說過,也沒有過上與她未嫁時一樣的日子,委屈不知受了凡幾。
所以聽到朱平這話,明歌心底第一個反應是嗤笑,她身子微微後仰,像是被朱平這話吓到,眼睛受驚了般警惕的瞪着朱平,秀眉緊皺,唇也抿在了一起。
“大小姐,我,我說的是真的。
”朱平也意識到自己的魯莽驚吓着了佳人,慌忙縮了縮身子,想把自己縮的圓潤無害些,他的手在石桌上無措的挪着,想挪到明歌的手前,不過挪了一半在明歌的目光下又畏畏縮縮的收了回去,“你,你别怕,我這人,這樣說話說慣了,你别怕,别怕……”
宿主那一世,從來沒得到朱平這樣小心翼翼的哄弄,這大概就應了那句得到的永遠不會珍惜的話,朱平前世娶宿主娶的實在容易,所以也就無所謂宿主對他在意不在意,人到手就行。
“我膽子小,會被你這個樣子吓到。
”明歌的眉頭依舊皺着,聲音不滿的小聲說,“我這次見你,本來是想問問你以後的打算的,再者就是我們婚房的事,烏衣巷那個地方,我雖然沒有去過,可也聽婢子們提起過,那個地方,我住不慣,我的嫁妝裡有一套二進的院子,我想把那裡定成婚房,雖然有點小,不過應該足夠我們暫時過渡,那個院子之前是出租給别人的,我沒去看,估摸着有些舊,你這幾天找人将那裡收拾布置一下!
”
朱平幾乎想也不想的說,“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