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的視線所及就是男人的腰,哪裡有什麼狗屁風景,而且她現在,五髒六腑都像是在移位,她不想笑,她想吐。
男人這話也沒有要明歌回應的意思,而且他說完後,心情好似瞬間低落了,因為明歌能感覺到他的那隻固定她腰身的手,力道突然大了很多,像是要把她捏成兩半一般。
明歌沒有痛叫出聲,風咧咧做響的刷刮在她臉上,還有男人的衣袍也在使勁的撲打在她臉上,她怕自己一張口就會被灌進去風刀子,宿主這具身體明顯嬌生慣養,受不住這樣的風刀子!
好在男人自己沉默了許久,很有自知之明的将手勁緩緩收回,他開始低低的,聲音如蚊子叫一般的哼着什麼!
幸虧他聲音低,要不然這三更半夜的,讓人聽到還以為是鬼哭狼嚎呢!
他大概是太無聊,一路不知哼了多少遍,明歌暈暈乎乎的,但還是聽了一耳朵: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随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一襟晚照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随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
這調調,好似哪裡聽過一般!
明歌疑惑着,待到了自己屋子,貼身的侍女正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大概是沒想到她會和一個男人從窗戶鑽進來,先是驚叫了一聲,“王妃娘娘!
”
不待明歌回應,她自己又驚又喜的眼淚已經滾了一臉,目光又驚又懼的在男人身上掃了眼,但卻知趣的沒有驚叫出聲。
男人并未停留,将明歌送進屋他便走了,許是心情依舊不好,走之前連招呼都沒打。
“娘娘,你,你有沒有什麼事?
怎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呸呸,奴婢說錯了,王妃娘娘回來了好,回來了好,奴婢去打水服侍娘娘洗漱!
”
這個婢子應該是宿主的忠心心腹,她肯定是知道宿主去做什麼,若不然不會這樣說話。
婢子宿在宿主的屋子裡想來是扮作了宿主,好不讓别人發現,因為婢子此刻穿的衣服,明顯是上等的絲綢,不屬于一個婢子該穿的。
明歌瞟了她一眼,因為沒有融合宿主的記憶,她沒有多說話,隻提醒婢子,“先把衣服換了。
”
水打好之後,明歌并沒有讓婢子服侍,并吩咐了讓人不要來打擾,那婢子的明顯腦補過度,以為明歌遭受了什麼非人性的對待,臉上好不容易收起的淚水又噼裡啪啦的落下,哽咽着說,“娘娘,就讓,就讓奴婢服侍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