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也不廢話,客氣地點了點頭,直接坐了進去。
汽車緩緩駛出鬧市區,一路上兩人都隻是說着無關緊要的話,徐庶對治病的事絕口不提一句,周朝陽也沒有問什麼,隻是談了些見到老人需要注意的禮節之類的,很快地車子進入了一處特别管轄區。
“徐先生,我們換乘直升機吧!
”周朝陽打開車門,對徐庶說道。
徐庶也沒有多問,隻是點了點頭,默默地跟随周朝陽進入停機坪。
第一次坐直升飛機,徐庶感覺還是很新鮮的,也多少有些緊張,周朝陽在旁邊笑着說道:“徐先生,不用擔心,飛機很安全的,我們經常坐的。
”
随着螺旋槳的巨大破空聲,飛機緩緩離開了地面,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行,大約半個小時後,在另一處特别管轄區降落。
…
某特種醫院
徐庶在周朝陽的帶領下,經過層層檢查後,終于見到了這位老人。
他顯得很是消瘦,但是常年*旅生涯,在他的臉上所顯露出的那份剛毅和堅定的神色卻仿佛烙在他身上一樣,令人由衷地肅然起敬。
“年輕人,坐下來吧!
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啊,真是難得啊!
”周老顫抖地伸出了一雙枯槁的手。
徐庶連忙伸手将其輕輕地握住,老人的手很是冰涼。
“本來我想啊,都這把年紀了,也差不多可以入土去見老友了,沒想到還要麻煩你特别跑一趟。
”周老的話語裡帶着些自責,對自己的病能夠治好也沒抱太大希望。
“您不必如此,能夠為周老先生診治,是我的榮幸!
”徐庶話語裡帶着由衷的敬佩。
他從小最敬佩的就是這樣的人。
“待會兒我會用針灸為您治療,可能會有些疼痛,還請您稍微忍耐一下。
”
“沒事,不就是紮針嗎,我已經習慣了,來吧,放心地紮!
就算沒效果,你也不必過意不去。
在這之前已經有好多人為我治療過了,大多沒什麼起色。
沒辦法,病入骨髓了,就當給大家做實驗,也是很好的!
”周老的話語很是平淡,卻是早已看透生死。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看到了那個異國他鄉的戰場,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那個比他大一歲的青年戰士。
“空襲,快趴下!
”
戰士向他撲了過來,整個将他護在身下,敵機俯沖而下的機槍掃射而過,皿染紅了他的衣服。
戰士口中冒着皿沫子,眼中帶着某種深切的渴望,含糊地吐出了最後一句話:“活下去…替我們好好活下去…”
淚眼模糊了他的雙眼。
…
“周老,我開始了啊!
”徐庶的聲音将他拉回到了現實當中。
醫生開始幫忙脫掉了周老的衣服,老人的身上有多處觸目驚心的傷疤,清晰可見。
徐庶開始摸索着幾處穴道,将一根根特質銀針紮了進去…
老人年紀近百了,因為年輕時所受的舊傷複發,導緻多處器官開始衰竭,身體的機能慢慢地降低了,已經到了最後一刻了。
徐庶第一輪施針主要是先激發體内僅存的機能重新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