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舞場上下來,杜妍又收獲到了幾個搭讪和微信好友,有兩個厚臉皮的還在他們這張桌子坐了下來,根本沒把趙長啟這個名義的男友放在眼裡。
他們似乎是在聊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倆男的顯然也都是老手了,吹起牛來沒邊,一個誇口說可以帶杜妍去打地下拳賽,還給他亮自己的肌肉和傷疤,紋身和蜜蠟;另一個說他自己是個經紀人,覺得杜妍可以考慮來當模特,以後轉型演員和歌手。
趙長啟被折騰了一天,對這些話題也毫無興趣,迷迷糊糊聽着聽着,竟然開始打盹了。
一個瞌睡醒過來,那倆家夥都不在了,換了一個帶着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人,正在安靜的講述自己在商海沉浮的故事,說他半天在股票上賺了幾百萬,又用了兩個小時全賠了出去,人生啊,就是這麼無常……順便問問這位美麗的小姐姐你有什麼樣的故事?
趙長啟倒是很想替她來講,說她現在大腦組織全被切幹淨了,裡面取而代之的是鑲嵌着一塊古怪的石頭樣的東西,她現在身價接近百億,而且還在飛速上漲。
不知道這家夥要是知道了這些,還有沒有勇氣繼續坐在這。
杜妍自己給自己編了一個故事,很普通的故事。
從三線小城市來到這裡上大學,認識了男朋友,她準備畢業後跟男朋友一起創業,哎呀,大城市真繁華啊,就是房價高,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買得起房子。
眼鏡男推了推自己眼鏡,委婉的表示,自家不才,家中三套有餘,地段不錯,說起創業,他也可以幫忙聯系風投,不知道要投什麼行業,說罷又說自己對經濟大勢的見解。
杜妍告訴他,她準備開個遊戲公司,因為她最喜歡玩遊戲了,既然她喜歡玩,那其他人也必定是喜歡玩的。
眼鏡男很贊同,說現在的遊戲公司都很掙錢,什麼屠龍寶刀,點擊就送,一刀999級……掙傻子的錢最簡單了,幸運的是這個世界往往就是傻子居多。
趙長啟其實還準備繼續聽下去,可杜妍卻從桌子底下踢過來一腳,看他似乎不想動,又踢一腳。
于是他隻能就裝作剛睡醒的樣子說:“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
那個眼鏡男看着趙長啟,又看看杜妍,用皮帶着肉慢慢笑說:“才10點多,現在你們也放假,應該不急吧。
”
趙長啟有意惡心他說:“兄弟,你不急我急啊。
”然後就過來拉杜妍的手,一副急着回去解決生理需求的模樣。
酒吧邊上就有很多小旅館,看起來幾乎都是配套服務,趙長啟急吼吼的開了兩個單人間,進去之後,衣服都沒脫就倒下去睡着了。
他今天真是被累壞了,打一上午球,逛一下午街,吹着冷風還要來酒吧跳舞,聽一群男人圍着他名義的女朋友聊天。
從肉體到精神,都有點不堪重負。
第二天一早,趙長啟醒來,手機裡有杜妍的留言,說她今天早上來叫趙長啟,但他睡的太死,就自己先出去了。
那條短信的時間是淩晨5點。
不愧是高級文明,地球人光是喜歡睡覺這一條,看起來就比外星人落後多了。
趙長啟拿起手機找杜妍的位置——她身體裡有GPD定位系統。
不遠,在附近的一條街上,但地方有點出乎趙長啟意料,不過細一想,其實也沒有,是一家美容院。
趙長啟在路邊攤随便買了幾個包子,一邊吃着一邊過去,走到那家美容院門口的時候,杜妍的形象工程似乎剛剛到了竣工階段,幾個工程師圍着她,正紛紛誇獎他們的工程和杜妍的天然地貌形成了完美的統一,杜妍從鏡子裡發現了趙長啟,站起身來,笑着問他,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