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啟叫過來倆男生,一起把杜妍送去了衛生室。
衛生室的老師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給她打了一針,臉色有些凝重。
還去網上查了查資料,然後就打了120。
救護車到的時候,老師看了看三個人:“你們誰跟她關系好點?
”
三個人都搖頭,都隻是路人而已。
“得有個人陪去醫院,對了,最好準備點錢。
”
那兩個男生立刻把眼神朝着趙長啟彙聚過來。
趙長啟看了他們幾眼,歎了口氣:“我去吧。
”他銀行卡裡還有從小到大,壓歲錢攢的小金庫,本來還在猶豫,這點錢是再等一等買把吉他,還是現在就換台“敗家之眼”的,現在就先做做好事吧。
救護車很快來了,醫生簡單的查了一下,擡上擔架,趙長啟也跟着上了車。
路上他就聽見護士打電話,說了很多專業術語,趙長啟一句話也聽不懂,但他知道很嚴重。
“可能是白皿病。
”耳機中的聲音說道。
趙長啟心裡咯噔一下,他突然發現自己剛才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很自私,但也很現實:“那得要多少錢?
”
“急診不會很貴。
昂貴的是治療過程。
”
趙長啟低頭看了看“校花”,網上的照片挺好看,真人,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好看。
不過比孫千倩還是要漂亮,真是可惜了,自古紅顔多薄命。
趙長啟想了想,又給他們輔導員打電話,把這事給輔導員說了,讓他盡快聯系她的家屬。
當然,也順便以陪護的名義,把下午的假給請了。
等趙長啟到醫院的時候,輔導員才打電話回來,問他:“醫生怎麼說?
”
“剛送去檢查。
”趙長啟沒敢說可能是白皿病。
“等檢查結果出來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杜妍家裡人正等着消息買票。
”
“這有什麼好等的?
”趙長啟還沒轉過彎來。
“要是小毛小病……他們就不來了,”輔導員說的比較委婉,“她家裡的條件,比較困難。
”
怎麼得絕症的都是窮人?
這TM什麼世道……趙長啟有些憤憤。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半個小時後,醫生過來告訴他:“需要住院,還需要做更深入的檢查,大概要兩三天時間。
”
趙長啟問:“會是白皿病嗎?
”
醫生看了看他:“我隻能說有這個可能。
具體結果還是要看檢查,聯系到病人家屬了嗎?
”
“他們住的很遠,可能一時半會過不來。
”
“帶錢了嗎?
”
“帶了……”
“那你先墊一下費用吧。
”
“對了,病人什麼時候能醒?
”
“應該很快。
”
“那……我能不能先等……”
“你跟病人不認識?
”這種事情醫生也見多了,大概明白。
“一個學校的,但沒說過話。
”
走進病房的時候,杜妍已經醒了,正在低着頭,用手機上網。
趙長啟走進來,杜妍收起手機,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笑的很漂亮:“是你?
”
“你認識我?
”
“前兩天那個彈吉他的嗎,”杜妍點點頭,“歌詞寫得挺好。
”
然後她又問:“是你送我來醫院的?
”
“恩。
”趙長啟想說住院費的事,但他發現自己有些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