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冷,所以趙長啟也給自己買了一杯,他把杜妍的那杯放在她面前,自己則倆手捧着去教室外。
沿着他剛才回來時候的路徑,他找到了剛才看到一間小教室。
剛才過來的時候,他發現這裡有很多參加實驗的學生們,正在開會。
趙長啟在學校的時候,屬于比較獨的一個人,除了宿舍的幾個人以外,跟其他人交流不多。
學校的各種學生社團,他也就是在大一大二的時候,參加過幾個,基本上都是大同小異,不管什麼社團内容,最大的主題永遠是周末一起出去玩,一起聚餐,吸引漂亮的妹子……
所以他也就根本沒有參與過。
學校什麼時候有了實驗者社團的?
趙長啟還真沒注意過。
不過趙長啟确定那應該是一個全都是實驗者的學生團體的社團,因為他看到教室裡每個人都戴着實驗用的眼鏡。
裡面有一個人正在教室裡,一邊走一邊說話,看起來像一個老師正在講課。
那個聲音和背影看起來有些熟悉,趙長啟一時間沒有想起來是誰。
他在門口停了一會,猶豫着是不是主動進去問問。
這時候他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許飛,問道:“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
“我前幾天就來了,昨天還見你在操場泡妞,行啊,見色忘友。
我還以為你是找到工作不回學校了呢。
”
“你怎麼會想起來來自習室的?
”趙長啟問許飛道。
許飛是他們宿舍對遊戲最沉迷的人,平時是個積極逃課分子,到了假期更是号稱能邊睡邊玩遊戲,假期有多長,他就玩多長,不浪費一分鐘。
有着這種執着精神的人,怎麼會浪費寶貴的遊戲時間來自習室呢?
“再過一個多月清考了,不來不行啊,要是到時候拿不到畢業證,我爸非閹了我。
”
“他舍得絕後?
”
“弱智基因當然不能傳遞給許家後人,這叫甯缺毋濫,看看我這優良的基因,”許飛拍着他那哪怕羽絨服也遮不住的胖肚腩說,“這長膘的速度,到末日絕對是最後一批餓死的。
”
說完閑話,他又看了一眼教室裡的景象,問趙長啟:“這些什麼人?
他們參加的是不是你說過的那個實驗?
”
“應該是,但我也不知道他們在這裡上什麼課。
”趙長啟說着又随意往裡面撇了一眼,這時候那個講課的老師正好朝着他們的方向走,臉稍微一擡,趙長啟立刻回憶起是誰來了,那不是他剛參加實驗那段時間,過來找到,商量一起賭博賺錢的老陳麼?
他怎麼開始給學生們講起課來了?
“他們都是本校的嗎?
”趙長啟又看了看那些人,在他印象中,學校裡參加實驗的人并不多,最早參加那個階梯教室的第一批實驗者,是周圍很多所學校所有學生中的參與者一起來的,才有了那麼多人。
“大部分都是,還有一些是隔壁學校的。
我來的時候他們都在這裡聚會了,聽說過年前就已經開始了,很多人都沒回去過年,”許飛說着又小聲道,“有人說像是傳消。
”
“傳消?
”趙長啟想象不出來,現在傳消都能這麼厲害,直接來大學開設基地了?
本來他還是想直接進去的,但是聽說可能是傳消,就長了個心眼,先回去了。
他是有監控權限的,所以回去之後,立刻拿起耳機,很容易就找到他們大學一片集合在一起的實驗者ID,想聽聽看他們都說些什麼,但意外的是,所有這些ID都關掉了實驗用手機,似乎早就防着這一手了。
趙長啟給李代元打了電話,說了這個情況。
他表示希望可以監聽他們的個人手機,李代元給了他一個号碼。
趙長啟撥通之後,從對方的聲音就聽出來,那個人就是上次拿着筆記本,跟李代元一起來找自己的那位軍官,姓孫,孫昌。
聽完趙長啟的要求,他隻說了一句:“等我5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