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旭這法術，就是利用地火将附近的空氣都吸收過來，燃燒的過程中會将邪氣留下，邪氣一旦聚攏，濃度提升，自然就聞到了。

　　其餘幾人也都上去聞了下，還真是死氣，頓時面面相觑。

　　“我們都沒聞到，你是怎麼聞到的？
”胡傑十分納悶。

　　“我不是聞到，是看到的。
”

　　“看到？
”胡傑更加震驚。

　　陳曉旭并沒想解釋自己這種天賦，四下張望着，說道：“我能看到，有絲絲縷縷的死氣從岩石和泥土縫隙裡冒出來，被風吹到那邊去，彙聚在那個球裡。
這些死氣不是人身上的，而是滲透在泥土岩石中的，大概是以前這裡死的人太多，沒有散去的死氣就附着在泥土中，被分解成了人類無法感知到的最微小的顆粒……“

　　陳曉旭給出了自己的推測，倒也不全是猜的，這種情況是有的，連葉小木這樣的都聽說過相關事迹：如果一個地方死的人太多，體内的氣息會滲透到泥土和水中，積存起來，時間一長就會與周圍别的氣息産生作用，這種情況雖然罕見，但據說在一些一次性死人太多的地方出現過的，例如戰亂死人，或者地震洪水這樣的災害。

　　（有時候人在山區旅遊，遇到一個地方特别陰冷，其實就是死氣作祟，讓人很不舒服，因為過去的山很多都是亂墳崗，過去死人多，直接丢到山上埋起來的不在少數，而且這種情況各地都有）

　　胡傑倒吸一口氣，說道：“你要這麼說，還真是……我們之前調查過，這一帶叫鳳凰山，當年打仗的時候，這裡是個土匪窩，後來被軍隊打擊，附近十裡八鄉的土匪都被逼到這裡來，後來全被剿滅了，死了至少得有幾千人，因為都是土匪，也沒人來認領屍體，山路不通，軍隊對他們倒還不錯，全給挖坑掩埋就地掩埋了，可能……這附近幾座山上全都埋着大量死人。
嗯，這麼一想，有源源不斷的死氣倒也不奇怪了。
”

　　大夥沉默了一會，蘇煙說道：“那麼問題是，這個紅色的球體到底是什麼呢，為什麼會吸收死氣？
”

　　“據大巫仙家族的人說，這一帶之前是風平浪靜的——雖然人迹罕至，但也一直沒聽說有什麼不對勁，而是從幾個月之前，這一帶附近幾十上百裡的人口開始神秘失蹤，大巫仙家族前來調查，後來遭遇到了皿巫，後來他們确定，皿巫師們的老巢，很可能就在這一帶，至于這個紅色的球體，是最近才被人發現的。
肯定跟學皿巫師的巫術有關。
”

　　元夕遠遠望着那個懸挂在半空中的神秘光球，喃喃道：“難道這個就是玄素繡球？
”

　　這個胡傑當然也無法确定，隻說當初風傳玄素繡球會出現在西北一帶，他們奉命過來尋找，結果在這一帶找到這個到了晚上就出現的紅色光球，從外形上看，還有點像是繡球，他們本來就是為了尋找玄素繡球而來，看到這東西，自然會認為這東西極有可能就是，但要說是不是，那誰也不知道。

　　“說它不是玄素繡球吧，無論是方位還是特征，看着還真挺像，出現的時間也對得上，說它就是吧……為什麼會跟皿巫師扯上關系？
而且倘若這是什麼巫術，看上去也不止修煉一天兩天了。
”元夕沉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