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收工後左澤送佩蘭回家,初夏的夜晚涼風習習,左澤一個人走在路上,聽着路兩邊高大的法國梧桐樹葉被晚風吹的沙沙做響,好像管弦樂隊在為他演奏,他心情無比雀躍,一切都在向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真好!
第二天早起的左澤跑完步先去找了曹老師,果然是拿人手短,曹老師仍然穿着睡衣親切和藹地說他是怎麼替左澤争取怎麼替左澤擔保的。
昨天已經讓王甯海給上了一課的左澤,也不再去糾結他究竟有沒有聯系學校,隻是裝出感恩戴德的樣子連聲道謝!
這事解決了,左澤真是感覺身輕如燕,坐在公車上都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來到青訓基地他看着基地的大門心裡充滿了激情和信心,隻是到了自己要訓練的二号訓練場看到那群普遍比自己矮一頭的十幾歲的孩子,心情有些低落,好吧,現在最緊迫的任務就是怎麼從二号到一号了。
一上午左澤除了開始的熱身,就一直是機械的動作練習,颠球,打點,饒杆,帶球變速跑。
專業的球員訓練比他平時自己的訓練強度和時間量都要大很多,還不到中午他就已經餓得前兇貼後兇了。
到了午飯時間跟着大家一起來到餐廳,昨天就餐時他正為回國的事煩着也沒細看,坐下吃完就走了。
今天他進去觀察了一下餐廳裡每隊用餐區域是固定的,更絕的是每個人用餐的位置也是固定的,左澤跟着二隊找到自己的位置,别人桌上都放着一個桌牌隻有自己的位置上還是昨天草草貼上的寫着他姓氏拼音的紙。
左澤坐下來看着自己桌上的餐盤又擡頭看了看其它人的,這才明白基地這樣用餐的用意,每個人的餐盤裡食物都不太一樣,看來是按照每個人的身體所需而專門設定了各項能量的攝入,怪不得昨天一來就先去做詳細的體檢呢!
左澤一邊吃着一邊想看來雷恩青訓被稱為最優秀的青訓不是偶然的。
他從昨天到現在基本上隻是和教練有交流,隊裡其他人都隻是對他這個大齡生指指點點,沒有人主動跟他說話,他也懶得去理那些孩子,隻是現在想想他到時候還要跟他們一起分組訓練,有隊内比賽時也需要互相配合。
左澤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趁現在先拉近一下關系。
便對離他最近的一個孩子說,“你好,我叫左澤,來自中國,你呢?
”那孩子看起來應該也有十七八歲了,滿臉雀斑,大大的酒槽鼻,這時聽到左澤的搭讪用難聽的聲音呵呵的笑着:“你不用自我介紹,全基地的人都認識你,不就是那個想人球分過的嘛!
”周邊聽到他聲音的人不少,大家沖着左澤笑了起來,左澤老臉一紅,這還真是自取其辱。
他對面一個小一點的黑人男孩配合地站起來模仿摔倒的動作趴在桌上,臉貼在桌上瞅着他嘴裡還不忘配音!
“嗨,你們中國人是不是都這麼會玩球呀?
”“呵呵,是會被球玩吧!
”
那邊教練專用的餐桌上,他們這隊的教練布羅斯站起來準備管教一下這些沒禮貌的孩子卻被拉姆皮隆攔了下來,“他不是小孩子了,要學着自己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