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師一聽也氣炸了,自己好心勸導,卻被說成老古闆,他推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沒好氣地對左澤說,“好吧,你要談戀愛我确實管不着,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有這個自由,不過去踢球的事我要和學校彙報一下,明天再給你答複。
”
左澤這時也按捺住了火氣,覺得自己有些過火就跟他說道:“對不起,曹老師,我不是想跟你吵,隻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去青訓不是想去玩,還有那女孩叫瓦内薩。
佩蘭是美術系二年級的,我和她都很認真的,不是随便玩玩,還請你諒解。
”
曹老師不耐煩地點點頭,“知道了,你先去吧。
明天早上再過來。
”
等左澤離開後,他打開租來的保險櫃從一堆文件裡把左澤的簽證和檔案找出來放在桌上。
跟學校彙報?
他有那功夫還不如看會兒電影。
至于左澤剛才的話,他更是覺得好笑,還認真的不是随便玩玩,你就在這待一年怎麼認真?
上一年學帶個法國媳婦回去,開玩笑!
而且别說待一年?
就你這态度我讓你半年都待不了。
毫不知情的左澤回到宿舍,從同學那裡借來筆記邊抄邊背,單純的他覺得自己去試訓沒有影響到别人,更不會影響學校聲譽,學校沒理由會拒絕。
第二天他早上七點就敲響了曹老師的房門,曹老師睡眼惺忪穿着睡衣給他開了門,他把左澤讓進房間,指着桌上的簽證說,“我昨天已經跟學校聯系過了,學校對你這種表現很失望,說你這真是無組織無紀律,好好的學不上要去踢球,校長已經決定取消你的交換生資格,這不我把你的簽證找出來了,這兩天我給你訂機票,你也準備準備吧,這周内回國。
”
左澤聽到如五雷轟頂呆在那裡,回國?
他剛争取來的機會就這麼白白溜走嗎?
他有些低聲下氣地跟曹老師說,“曹老師,這件事我可能确實有的地方考慮不到,可我不知道學校會是這麼決定我還以為隻要不耽誤學習能修滿學分就行了,你能幫我跟校長說說嗎?
這次試訓的機會沒準是我這一輩子唯一的機會了,我都二十歲了,再不參加訓練,不打比賽就真的來不及了。
”
曹老師瞅瞅他,心想你早幹什麼去了!
“左澤,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我看你還是準備準備回國吧。
”他說完就拿了衣服到衛生間去洗漱,左澤看看桌上自己的簽證和檔案,隻得轉身無奈離開。
近五月的天已經有點熱了,可左澤心裡卻一片冰涼,他走在校園裡腦子裡亂糟糟的,昨天他還在大喊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今天他的夢想他的愛情就都要離他而去。
這突然的落差讓他無力以對,這時他看到路旁的電話亭靈機一動,為什麼不給自己班主任打個電話呢。
讓他跟學校解釋解釋求求情。
班主任對他印象還不錯,肯定不會像曹老師這樣不近人情,他飛奔回宿舍找出電話本和電話卡又飛奔到最近的電話亭,撥通電話聽着嘟嘟的聲音,心裡先打着腹稿。
可惜他準備的話都沒有用上,打了三次都是無人接聽,左澤失望的一屁股坐在電話亭旁的長椅上,心裡更是迷茫,他擡頭看看學校主樓上的大鐘,已經快九點了,拉姆皮隆先生讓自己九點到基地,可是現在還有必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