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三月,江南美景,燦爛好風光。
錢塘江邊,一道白光閃現而出,所幸四下無人,不然非吓死人不可。
一襲白衣,染着斑駁皿迹,正是關鍵時刻逃脫追殺的王越。
四下打量一番,面前不遠是一條寬闊洶湧的大江,氣勢恢宏,身後有一條平坦大道,直入數裡之外,隐約可見許多房屋牌坊的輪廓面貌,想來是個小集鎮。
“此刻還有些傷勢在身,須得打探一番,這裡是哪裡。
”
王越心想,若不是有地令在身,恐怕他是逃不過那個飛魚服男子的追殺了。
随即不再多想,往身後的小集鎮行去。
時光荏苒,如指間流沙飛逝,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晚,王越早就找了間客棧落腳,換了一身幹淨衣服,也打探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現在是元順帝至元二年,宋朝滅亡五十多年了,那麼這樣說來,現在的世界,便是射雕三部曲的倚天屠龍世界了。
不由暗歎一聲,昔日故人恐怕都已逝去,再難相見一面。
郭靖、黃蓉身死,其他五絕恐怕大都死去,不知楊過,是否也已經逝去了。
“時光是把無形的刀,世人都難逃脫,縱是一代驚才絕豔的大宗師,也抵不過歲月的蹉跎。
”王越端起桌前一杯酒水,一飲而盡,神色怅然。
微微搖着酒杯,目光出神,喃喃自語:“或許,唯有那超脫天人桎梏,破碎虛空超脫的存在,才能抵住歲月流年。
”
獨自飲酒,或許在緬懷那些逝去的友朋,與他們有過一段精彩的交集,或許吧。
窗外夜色如墨,獨留皎潔的弦月,高挂天穹,散着讓人心安的銀輝。
王越在房内假寐調息,内傷不輕,還需幾日時間才能完全恢複。
忽聞,旁邊屋内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王越耳朵一動,運起功力,頓時聽覺大增,聽見了一些話語。
“大家悄悄離開,莫要驚動旁屋的一些人,免的多生事端。
”隻聽得一人說道。
随即便聽到其餘的聲響,一些人從房屋出來,腳步聲特意放輕。
王越着才想起這一幕,不是武當七俠俞岱岩在趕回武當給張三豐九十大壽之際,在途中遭到遇到兩派相争,卷入屠龍刀的争奪之中,再遭到殷素素毒針暗算全身麻痹,後殷素素委托龍門镖局把他送回武當山時,被汝南王府手下的阿三用大力金剛指捏斷四肢手腳,全身癱瘓二十年,可以說是個極富悲慘色彩的人物。
整個倚天屠龍記,也就武當派算是真正的名門正派,武當七俠各個也是俠義正直之輩,改變俞岱岩悲慘的命運,在王越眼中看來不過舉手之勞,就算看在張三豐的面子上,自己也會出手的。
果不其然,俞岱岩也是住在這間客棧,就在王越隔壁一屋,此時也悄悄開了房門,跟上了那些挑着擔子的鹽枭,是要去做些見義勇為的俠義之事了。
大概是觀念價值不同,王越搞不懂這些耿直的家夥,既然趕着回去參加張三豐的大壽,何必又多管閑事插手這些事情,以緻自己陷入差點喪命的危險。
不過若非如此,倚天屠龍的劇情也就無法展開,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吧。
吹滅燈火,王越輕身跟了上去,很快便會見到屠龍寶刀了。
這屠龍寶刀,是郭靖黃蓉命能工巧匠将楊過的玄鐵重劍融化後,施以西方精金合鑄而成,重達百餘斤,鋒銳無比,且具有強磁性,随後一揮就可吸附鐵丸之類的暗器,再加上“武林至尊,寶刀屠龍,号令天下,莫敢不從”的傳聞,難怪江湖人舍生忘死的都要得到它。
然而這些妄人都不自知,想要号令天下,豈能憑一柄寶刀就可以?
就是其中蘊含的《武穆遺書》,也不過是一部排兵布陣、運兵打仗的兵書罷了。
要想真正的号令天下,做那武林至尊,還是要學好自己的武功才是王道。
俞岱岩跟着那些海沙幫的鹽枭,王越跟着俞岱岩,一路跟了二十餘裡,都被沒有發覺,雖然俞岱岩還算謹慎,但是王越的武功,即使有些傷在身,卻也不大影響,輕功可謂冠絕當世,俞岱岩怎能察覺到他。
一直到了海邊,夜間海風吹拂,波浪滾滾,陣陣波濤拍岸的轟隆聲此起彼伏。
王越隐在海邊一顆岩石上,俞岱岩同樣如此,卻見那幾個鹽枭的前方,有人攔住了去路。
那幾個鹽枭當即質問此人,雙方開始一輪嘴炮試探,卻是那個攔住去路的白袍客冷笑幾聲,顯然不讓路,最後一個鹽枭不忿要出手,結果瞬間就領了便當,吓住了其餘幾個鹽枭,白袍客也消失了蹤迹。
這些鹽枭,便是海沙派的家夥,經常販賣私鹽牟取暴利,還是個江湖門派,江湖名聲不怎麼樣,都是些小角色。
王越卻是注意到了白袍客的去向,方才瞬間殺死一個海沙派的鹽枭,用的正是少林的‘大力金剛抓’,口音也是西北塞外的,也是為了屠龍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