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馬歇爾家族的全部罪證了。
”
沙狐狸貝恩指着桌子上的羊皮卷軸,仍舊保持一臉笑眯眯的樣子。
他的辦公桌前矗立着七名身形各異的獵人,尤其是其中為首的那人,半遮半掩的兜帽下,露出一道刀疤,将一臉橫肉分割成兩半。
貝恩的視線總是在他身上掃過,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對方有點不對勁,可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總會裡怎會還有這麼一号人?
’悄悄按下内心中的疑惑,貝恩的右手,騰地一下升起一道火焰,将手中的密函燒成焦炭。
突如其來的火焰,讓房間内的溫度驟然拔升幾度,除了橫肉刀疤男,其他六名‘總會特别調查團’成員都或多或少有一點一樣騷動。
貝恩将一切全部收在眼底,總是笑眯眯的臉上,看不出半點心思。
“資料我們全部會帶走。
”橫肉刀疤操着沙啞的,仿佛破銅鑼一樣的聲音,揮手示意身後的小弟将桌面上的資料收起。
突然,一雙光潔白皙的手按在羊皮卷軸上,房間内的氣氛瞬間凝固起來,某名的氣機在屋内流轉。
貝恩以十分熟絡的聲音,向橫肉刀疤男笑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
“呵呵,貝恩副會長終于記起來了嗎?
”橫肉刀疤發出爽朗的笑聲,可惜,經過他的聲帶,再怎麼爽朗的聲音也變成了鬼哭神嚎,“我們可是在總會見過面的。
”
“那時候,初次見面的時候,貝恩副會長還是跟着奇諾比會長的身後。
讓我想想,大概隻有這麼高。
”橫肉刀疤滔滔不絕的說道,完全沒有之前的那種生人莫近的冰冷。
他對着貝恩,用手在兇前比試了一下,不過,那是一種名為‘豆丁’的高度。
要不是貝恩涵養高,他早就一個大嘴巴子糊上去了。
小時候營養不良,發育的慢,還真是對不起了啊。
“啧啧,那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過去,當初的那個流……”
“是,我記起你來了!
”橫肉刀疤男的話語被貝恩攔腰斬斷,他快速的在卷軸上一推,示意那個小弟趕緊收起來。
要是在不打斷對方,他的某些黑曆史就會被挖掘出來。
“那還真是可惜,明明就快要講到重要的地方了。
”
橫肉刀疤男的碎嘴,讓貝恩更加确信,對方一定是故意的,所以他果斷端起茶杯,表示這裡的主人要喝茶了……
“對了,聽說你們還收押了幾名囚犯,有這一回事麼?
”走到房門前,橫肉刀疤忽然轉過身,對着舒了一口氣的貝恩說道。
“這似乎不歸總會的人管吧?
”
卻如貝恩所說,一般獵人總會與分會都是分開的,除了體制上是一體的外,各種零散的小事全部都由當地的獵人分會包辦,總會頂多隻有一個知情權。
當然,這也是曆代王國可以容忍獵人公會超然脫俗的一個原因。
畢竟,分會的會長,大部分都是本地的獵人。
“這件事情很大,要不是城裡正好有幾名長老級獵人存在,流沙城恐怕就要毀于一旦了吧!
”橫肉刀疤低沉嘶啞的聲音穿透牆壁,飛向火熱重建中的城市。
“……”貝恩沉默不語,他的師父可是因為這件事,丢了大半條命。
已經徹底不管公會的事情了,實質上,貝恩已經算是流沙城分會會長了。
按照奇諾比的原話:小貝貝,你已經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
以後,流沙城的一切就都交給你了。
老頭子我啊,也累了,需要休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