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睿和楚玉兒纏綿了半晌,将她的衣襟拉好,“玉兒,再給我點時間。
”
楚玉兒現在眼裡心裡都是他,哪有不聽他話的道理,乖乖應了聲,“睿哥哥,玉兒等你。
”
見軒轅睿要走,她拉住他,“睿哥哥,要是玉兒沒有……嫁妝,你會不會看不起玉兒?
”她低着頭,不敢看軒轅睿。
軒轅睿臉上閃過一抹怒氣,聲音有點冷,“我太子府不差你楚家那點嫁妝,但你若是一點也沒有,讓本太子的臉面往哪放?
”
楚玉兒臉一白,淚水不停的掉,“都是楚傾瑤那個小人,我娘養了她這麼多年,她不回報也就罷了,還搶走了楚家的全部家當。
”
“你回家和你母親再想想辦法,你們楚家不要臉面,我太子府還要。
要不然,你和楚傾瑤說說,讓她先把鋪子借給你,成親之後再還她便是。
”
楚玉兒哭得更歡,太子的話讓她隐入絕望。
等她聽到關門聲,才驚覺房裡隻剩下她一個人。
炙王府。
楚傾瑤看着契約,四座莊子,五間鋪子,還有二處林地。
五間鋪子都是當年韓家陪送的,自然都在京中,楚傾瑤想了想,定在明日去鋪子裡走一走。
正好采辦一些禮品,後日就去韓家拜訪。
晚上的時候,她坐在房裡看帳冊,這一看就看到了天亮。
“主子,歇息一會吧!
”青倚過來叫她。
她合上帳冊,“青倚,一會想着,府中上下每人發十兩銀子,從我們自己的錢裡出。
”青倚粗略算了下,最少要幾百兩。
但主子剛掌家,該給的恩惠還是不能省的。
天亮之後,楚傾瑤踏進了軒轅炙的天寂閣,在紅檀前些日子收拾出來的房中坐下。
沒過一會,府上的下人便全都喜氣洋洋的聚了過來。
“奴婢見過王妃。
”
“今日是我正式掌家的第一日,以前你們怎麼做的以後還怎麼做,但是我絕不允許有人偷奸耍滑手腳不幹淨,一旦被我發現,輕則逐出王府,重則交給官府禀公辦理。
”她頓了一下,雙眼在衆人臉上滑過,見他們都沒有不服的表情,這才叫大家起來。
管家命人擡了一大筐現銀進來,青倚對着衆人道,“這是王娘賞你們的,每人十兩,府中人人有份。
”
衆人頓時眉開眼笑,連連對楚傾瑤道謝。
楚傾瑤說了人人有份,就會一個不落,包括管家紅檀青倚,就連七殺和七絕也都分到了十兩銀子。
處理完這事,她就帶上兩個婢女去看鋪子。
“主子,馬車就在旁邊。
”回來時,紅檀向車夫招手。
“我還沒見過京城的夜景,我們走走吧!
”楚傾瑤喊住她。
這半年多的時間,她過得很辛苦,剛來就被逼出嫁,進了炙王府又整日提心吊膽,被軒轅炙帶去北域後,每日在生死之間徘徊,好不容易回來,楚夫人又找上門來,眼下總算塵埃落定,終于有心情欣賞下古代的景色。
在經過天醉酒樓時,楚傾瑤盯着從裡面出來的憔悴身影,不禁一愣,這不是楚玉兒嗎?
她怎麼在這裡?
三人退到隐蔽處,悄悄看着楚玉兒。
昨日太子走後,楚玉兒一個人在酒樓呆了一晚。
掌櫃的認識太子,不敢得罪,所以她一個人占了人家雅間一天一宿。
眼看着天又黑了,她實在餓得受不了,隻好出了酒樓。
“這麼晚了,她不回家在外面幹什麼?
”楚傾瑤疑惑,卻沒有上前。
“主子,你管她幹什麼?
”青倚就看不慣楚玉兒,明明是繼室所生的女兒,還一直以嫡女自居,高傲得跟個孔雀似的。
“姑娘,你是一個人嗎?
”一名墨衣男子攔在楚玉兒面前。
“讓開。
”楚玉兒氣惱的擡頭,卻見對方相貌不凡,一身貴氣,便放軟了語氣,“麻煩公子讓一讓,我要回家。
”
“姑娘家住哪裡?
不如我送姑娘回去。
”
“不用了。
”楚玉兒想到了太子,眼睛酸酸的,差點又哭起來。
為什麼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都能對她如此好,他就不能?
男子扶住她,“姑娘,相見即是有緣,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上一杯,吃過飯後,我再送姑娘回去。
”
楚玉兒正心情郁悶,無法解脫,突然聽到有人提到喝酒,慘笑起來,“酒其實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喝就喝,你請客。
”
看着兩人一同進了天醉酒樓,楚傾瑤忽然覺得男子有些面熟,然後,她猛的睜大雙眼,這人是宇文景瑞,絕對是他。
在邊關時,她曾看過宇文景瑞的畫像。
急急的回到王府,發現軒轅炙竟不在。
半夜時,軒轅炙才一身黑衣的過來。
“你找我?
”
“王爺,我今天看到宇文景瑞了。
”她趕緊把消息說出來。
軒轅炙臉色一沉,探子早就發現宇文景瑞進了天瓊,卻在入關時跟丢了,“在哪看到的?
”
“天醉酒樓,我離開的時候,他帶着楚玉兒一起去喝酒了。
”
“這事你不用管了。
”軒轅炙急匆匆走了。
今日是楚傾瑤回韓家的日子,她坐在車裡,早早就看見韓老夫人帶着一名模樣端莊的婦人翹首向這邊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