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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留仰天大笑,雙腳在地上一踏,腰背挺直,就如同一片飛絮,輕若無物的旋了出去,群豪隻見一玉冠白衣淩空飛掠而來,長發狂舞,姿勢潇灑随意,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不由的眼前一亮,心裡驚奇。
有不識的,紛紛問身邊好友,這白衣公子是誰。
茅十八他沒有跟蘇留一同登台相望,自己孤身一人坐在了江蘇一省的桌子邊上,此時暢快大笑,道:“這玉冠白袍的正是昔年提刀入紫禁的白袍刀也。
”
吳老爺子也微微一笑,顧盼左右道:“這位小兄弟就是枭首鳌拜的那一位,一别五年,武功越發精進,倒叫人不敢想象了。
”
群雄這才恍然,蘇留五年前自紫禁城一役,就已經轟傳江湖,他跟陳近南等并肩作戰的故事,已經成為了茶餘飯後聽說書人講的故事。
再一看這玉冠白袍公子的一身氣度,宛若神仙中人。
“是他!
”
曾柔所指向天地會總舵主的那一座閣台上有人低呼了一聲,旋即沉默。
豈止他一處有反應,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着蘇留。
蒙古王子的那一座閣台上,有個喇嘛皺眉道:
“王子,就是他,殺害了巴顔法師,還有去五台山的昌齊法師。
”
這個矮胖黑黝的蒙古二王子冷笑一聲,低聲吩咐,“你們密宗十三個好手,還剩下十個,都下去,務必格殺此人。
”
閣台上的那十個喇嘛領命退了下去,二王子才自閣台探首出來,大聲叫嚣道:“桑結法師,全力施威,不要叫他小看你密宗的手段。
”
桑結左足單立。
右足擡起,大聲應道;“是,二王子。
”說話間,他右手自右足大腳趾上拔下了一枚牛毛小的細針。
隻見其色墨黑,心裡一沉,有些驚懼道:“你還用毒?
”
蘇留此時早已經落在了高台上,也沒有登時出手,反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我的飛針。
從來無毒。
”
桑結聽得蘇留說并無毒,他以己度人,心裡兀自不信,暗中運起内力,果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凝滞之處,隻是大戰一場之後,内力還未達到巅峰狀态。
蘇留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失笑道;“什麼桑結喇嘛,隻管調息,接下來這一場。
就由我來要領教你登峰造極的密教大手印神功了。
”
桑結喇嘛登時盤着身子就地坐下,臉色肅穆,沉聲道:“好,我一定用最厲害的大手印神功,親手摘下你的頭顱,以示尊敬。
”
蘇留淡淡一笑,對着台下的司徒鶴道:“司徒,當此酣暢淋漓的一戰,豈能無酒?
”
司徒伯雷放聲大笑,道;“鶴兒。
給這位少俠上酒,把我酒窖裡一十八年陳釀女兒紅都拿出來!
”
司徒鶴驚道;“父親,這是柔師妹的嫁妝,你...”
司徒伯雷大手一揮。
斬釘截鐵道:“兒須成名酒須醉,此子膽氣豪烈,卻不知本事如何,柔兒她父親若是活着,這時候一定也會這樣做的,快。
”
司徒鶴領命退去。
不多時,高台上另放了一張蒲團,十數壇酒。
泥封未開,酒香已經透了出來,蘇留一手拍開泥封,仰頭一倒,咕嘟咕嘟聲響,不多時,那一壇一十八年的陳釀女兒紅,盡數入了蘇留腹中。
“好酒!
”
蘇留隻覺得兇臆之間暢快無比,運轉真氣,内力流轉竟然比往日還要猛烈熾~熱一些。
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隻有燈火在寂寞的燃着。
足等了半個多時辰,桑結自服下一顆本門調息的靈藥,他謹慎無比試着運轉自己的内力,發現已經到了巅峰狀态,才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