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指才剛碰到睡衣的扣子,就被一隻冰涼的手攥住了。
“你做什麼?
”霍時深睜開眼睛,滿眼冷酷。
顧南嬌愣了愣,抖着聲音說:“婆婆讓我給你做清潔。
”
“不用了。
”他把她的手揮開。
“可是如果不做清潔,你的皮膚會腐爛的。
”要不是婆婆說,霍時深現在的腿還沒有力氣,走不動,她才不想幫他做清潔。
“讓别人來。
”
“婆婆說,她不放心别人照顧你。
”顧南嬌實話實說。
可這句話卻讓霍時深眉心一蹙,他冷冷地說:“我看,是你自己心術不正吧。
”
“……”顧南嬌絕對的冤枉,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昨晚的事情……”
她想解釋一下的,雖然是她主動的,可她也是中了藥啊,要不是霍執那個混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出去。
”霍時深沒有耐心聽她說話,“讓關漠遠滾過來。
”
顧南嬌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沒有說什麼,出去了。
顧南嬌聯系了關漠遠。
很快,關漠遠就帶着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來到霍家。
見到顧南嬌臉色蒼白,關漠遠高大的身影一頓,扭頭問她:“被表哥傷到了?
”
關漠遠還真是火眼金睛。
顧南嬌搖了搖頭,“沒有。
”
關漠遠說:“表哥那人就那樣,不喜歡女人靠近,所以對所有的女人都很兇,你别太介意了。
”
幾人進了卧室,就是一個下午。
一整個下午裡頭都在開會。
衆人出來時,個個灰頭土臉,不斷感慨着,霍總可真是個工作狂,才剛醒就馬不停蹄要看霍氏的财務報告。
其中有一個叫許統的特助留了下來。
他是霍時深的左膀右臂,過去,霍時深昏迷了,他便守在公司對抗霍執母子,現在霍時深醒了,他便過來貼身伺候。
顧南嬌意識到,霍時深根本沒把自己當成他的老婆,他一醒,就把身邊的人安排個遍,卻獨獨沒有安排她。
顧南嬌自己在院子裡轉了一個下午,眼見天黑下來了,她必須回到霍時深的房間。
那裡也是她的房間,她不回那裡,還能去哪?
因為是自己的房間,顧南嬌便沒有敲門。
霍時深坐在床上翻閱财經報告,地上,灑滿白紙黑字的文件紙,可想而知,他剛才發了一通脾氣。
許統站在霍時深身邊報告,“您昏迷的這段時間以來,霍執母子不斷蠶食公司,隻怕霍氏,已經大不如前了……”
霍老爺子雖然重回霍氏坐鎮,可他畢竟老了,加上霍時深昏睡不醒,隻能将很多事交由霍執處理,這才讓霍執母子鑽了空子。
霍時深臉色陰沉得要滴水。
就在這時,房門推開,進來一個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她的長發披散在腰間,顯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小小的,瘦瘦的。
這是他昏迷時關含芝給他娶的女人,很漂亮,可他,一點都不喜歡!
“你進來做什麼?
”霍時深面無表情。
“這……也是我的房間。
”她的眼神有些倉皇,纖白的小手扣在一起,顯然緊張。
“叫竹姐重新給你安排個房間,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踏進我房間半步。
”霍時深的聲音裡沒有半點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