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寒寒眼裡的恐懼越來越深，近乎歇斯底裡的吼叫着。

　　“龍玄音，滾！
你給我滾！
就算你變成鬼，也休想從我嘴裡聽到一句抱歉！
！
”

　　龍玄音挑眉，“哦？
你沒後悔過？
看來米克爾對你不錯啊，可是，你的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是你自己劃的？
可我明明記得你比誰都愛惜你這張臉啊？
”

　　“滾！
你以為你這樣羞辱我，我就會給你磕頭認錯嗎？
！
你做夢去吧！
告訴你，就算米克爾毀了我的臉，我也從來沒有後悔殺了你！
我甚至每年都會去你的墳頭吐口水，詛咒你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
！
”

　　龍玄音忍下胃裡的惡心，說道：“你的臉是米克爾毀的？
他不是很寵你嗎？
怎麼搞成這樣？
”

　　程寒寒哼了哼：“你都變成鬼了還這麼多好奇心，告訴你也無妨，哼，米克爾确實寵了我一段時間，我也确實過了一段風光無限的日子，可米克爾向來多疑，又怎會重用我這種叛徒，哼，後來，組織以勾結國外暗黑組織為名，将我除名了，米克爾覺得我沒有了利用價值，就直接打斷了我的手腳，将我的臉弄成了這樣，哈哈哈，龍玄音，你是不是很痛快？
是不是想罵我一句活該？
！
”

　　看着眼前精神病一般的女人，龍玄音驚呆了。

　　不得不說，她确實很痛快，同時還有一絲憐憫。

　　殺了程寒寒，是一直以來支撐她的信念，來之前她還想着将她碎屍萬段，一刀刀淩遲，可是現在，看到她這副模樣，心底裡除了這一絲暢快，竟然沒有了要殺她的興趣。

　　是啊，讓一個人行屍走肉般地活着，确實比直接殺了她解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