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内這是靖南王府?
面前這是我的廂房,燈剛熄下,秋風瑟瑟,一陣寒意,裡面傳出我的咳嗽聲。
這應該是我剛入府的第一年。
聽着這聲聲咳嗽我隻覺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她這咳嗽怎麼沒完沒了,什麼時候才會停。
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憂心楚允的事,從太後許婚那日,我就應當知道她嫁入王府的目的是為了要幫那楚允,我也早知她心中有那楚允,我若奪了楚允的江山,她必定會恨我。
隻可惜我靖南王府世代為稱帝籌謀,但我倘若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即便是取了南朝這萬裡河山,餘生也隻能做個孤苦的皇帝,為了她我姑且就幫這楚允坐穩這帝位。
”
…
時光如白駒過隙,在靖南那五年我和他在一起的這些溫馨片段一一映然眼前。
他是這般寵我,把我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原來他如此在乎我,我哪怕發個小脾氣,一下微微的蹙眉都能牽動他的情緒。
也許是這份寵愛來得太輕易,讓我隻覺得這一切理所當然,竟不知這是因為他如此愛我。
…
銅鏡中我正在和他說着話呢,可他若有所思根本沒在聽我說些什麼。
“今日京師傳來消息,又有五萬饑民曝屍于盛京城外荒野之上,這個太後不僅不撥銀兩赈濟災民,竟然還傳令官府凡有反抗之暴民一律亂棍杖斃。
旱災過後國庫如此空虛,居然還窮奢極侈要修建什麼慶宮。
這半年多來太後一直竭力于除掉我安插在朝中的人,多宗暗殺,我都忍了,但如此暴政,南朝必定毀于她手,必須還她以顔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