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五日慕瀾都陪着楚皓,寸步不離。
他看着好了許多,初七清早,太陽早早的就從天邊升起,金色的陽光打在窗子上,她早早就醒了,但她不想吵醒他,她便靜靜的躺在他身旁。
先前幾日看楚皓病着,她心裡的那根弦緊繃得随時都要斷似的,根本無暇思考。
這兩日看着楚皓的病已經好了許多,她心中便總擔心尹劍,她這樣忽然離開,不知道他現在如何,有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又偷喝酒了,無論如何離别的話總還是要和他說一聲的。
身旁的楚皓醒了,他用手抱住她,他親吻她的額頭。
她問:“今日可覺得好些了?
”他嘴角微微一笑說道:“這幾日有你陪我,我覺得已經大好,從來沒有如此好過。
”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打進屋裡,淡金色的光灑她的臉上,被窩極暖和,她的臉頰便浮着兩抹紅暈,看着嬌羞迷人。
他吻上她的唇,他想要她,他解開她的衣裙,吻遍她全身,他想要完全擁有她,他努力抱緊她。
一陣魚水交融之後,她躺在他寬闊的兇膛之上。
他看着她兇前光滑誘人的肌膚,他問:“你把疤痕隐去了?
”她答:“我本想化作影月,不願與你相認,自然要隐去慕瀾的印記。
”
他說:“你我夫妻多年,你一個眼神我便知道是你,又豈會在乎是否有這個疤痕。
”
她說:“我之前傻得可以,在你面前我如何瞞得住,枉我白練了那一年的舞,白走了那一年的冤枉路。
”
他說:“天知道這一年我是如何過來的,還好天憐我,把你還給我。
”
她心中歎道:這一年苦了楚皓,也把尹劍越拖越深,自己怎會如此糊塗。
不知尹劍今後沒了我這個替身在身旁,是不是又會意志消沉。
我就這樣一走了之沒有任何交待,怕他現在一定氣得不行。
她起身和上衣裙,說道:“眼見你已經好了些。
我今日想回明月樓收拾一些衣物,還有幾本姐妹送的詩集我也想取回來。
”
一聽此話,隻見楚皓面色極難看,“可否不回去?
”慕瀾道:“那幾本詩集我極喜歡,我取了詩集就回。
”楚皓沉默半響,說道:“讓芸蜜與你一同去。
”
不到饷午,李芸蜜的車架便停在府邸大門外,慕瀾上車和李芸蜜同去。
車駕在明月樓前停下,慕瀾說道:”李姐姐你且在車裡等我,我取了東西就回來。
”
李芸蜜拉住慕瀾的手:“長痛不如短痛,拖得越久,隻會讓尹劍越發離不開你。
你若不想傷他,你更應盡早抽身。
”直至她見慕瀾點頭,她才放開慕瀾的手。
慕瀾站在明月樓下前,深吸一口氣,心中歎道:伴君千日總有一别,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她忐忑地上樓,推開房門,尹劍果然在自己房中呆坐着,隻見他面如枯槁,眼眶深陷。
見她推門進來,尹劍眼中頓時煥起光彩:“你回來了。
”
看見尹劍這般模樣,她心隻覺心中無比的難受。
本想說句道别的話就走,這才發現自己對尹劍是這般不舍。
道别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一時千言萬語湧到嘴邊,但又不知該從哪句說起。
她心中無比掙紮:我畢竟是楚皓的妻子。
我若繼續留在明月樓算什麼呢?
一個替身,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再這樣拖下去我們便會越陷越深,越發離不開彼此,今日必須有個了斷。
但我隻離開了幾日他便這副模樣,讓我如何舍得說出離别的話來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