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錦城裡都明顯更加的喧鬧了起來,幾乎人人都知道追陽山莊的莊主就要成親了,據說準莊主夫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而且還不是錦城的人,隻是一個遊曆之人,年紀輕輕卻有了一身了不得的本領,使得個個的都有些八卦之心,更有甚至就算是沒有接到請帖的也準備到了追陽山莊莊主成親之日也要去那莊門之前湊個熱鬧。
錦墨與秦心從認識到成親,中間也不過半月時間,實在是蒼促,但是卻沒有任何看着委屈了秦心的地方,喜服,酒宴,聘禮全都是豐厚無比,當然,沐華作為秦心的‘娘家’,自然是出了不少的‘嫁妝’。
這一日,人山人海,四處都喜氣洋洋,錦墨難得的整日面色柔和了下來,一個勁兒的與人攀談着,那神情之間,是難掩的喜意,好不容易等到了吉時,隻見一身同款大紅喜衣的新娘被扶着款款而來,因為秦心隻是一個遊曆之人,居無定所,因此就在追陽山莊裡面出嫁,本來老夫人還有些猶豫這樣是否太快了,但經不住沐華與北煌的勸言,再加上對這女子實在是喜歡到了心裡,而且兒子好不容易開竅了,于是也便應了下來,而且沐華與北煌都說秦心現如今隻身一人,再無親人,也斷了老夫人請秦心家人的心思,不過這喜宴之中,卻來了好些看着實力都不錯,說是秦心朋友的‘高人’,沒有花心思在這裡,老夫人一直樂呵呵的,想着過了今日,那大胖孫子也有影了,想想就覺得像吃了蜜般甜。
一切都如想象般進行着,一雙新人各自牽着大紅花的一頭,聽着禮司高喊‘一拜天地!
’二人彎腰同拜,再聽禮司高喊:“二拜高堂!
”隻見老夫人的臉都笑成了一朵花,全身仿佛有使不完的精神勁兒,正等着新媳婦與兒子的同拜呢!
隻是,意外出現了,隻聽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慢着!
”熱鬧着的衆人猛的一聽這話直覺的向後方看去,而後像是有默契一樣的紛紛讓開了一條路,讓那聲音的主人可以通過,當然,這其中也有八卦心思作祟。
仍然是一身墨衣,秦心在一個女子的相扶之下慢慢的走了進來,後來跟着看不出表情的沐華與北煌二人,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的詭異,衆人猜測,莫非是追陽莊主情債上門了?
然而,認識秦心的人卻在心裡狠狠的一跳,明白的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身氣質非正主兒莫屬,然而正主在這兒,那喜帕之下的是誰?
正想着之間,錦墨用力狠狠的一扯,喜帕随之而落,一張山莊裡再熟悉不過的臉露了出來,不是董梅還有誰?
卻見她此時淚語漣漣,雙手交叉而握于腹部,一臉傷心色的看着錦墨,欲語還休,這樣一幅女兒态的她,還是那個獨擋一面,十分強悍的董梅麼?
衆人好奇,隻覺得這一趟真是來得太值了,都小聲的相互嘀咕着。
“董梅,你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甩開大紅花,錦墨接過丫頭手裡扶着的秦心,冷冷的問着一身紅衣十分惹眼的董梅,差一點就要錯失心中摯愛了,差一點就要在衆人的面前娶了眼前的這個女人,這怎麼能讓他不生起滔天怒氣?
衆人嘀嘀咕咕,各種各樣的眼光看着董梅,大家來之前都知道莊主夫人名諱是秦心,自然就知道眼前這個喜服下的人是個假的,于是那話跟那眼光直射過來簡直就是讓人無地自容。
然而董梅二世為人,即使面對這些,也無一絲的的慌張,隻見她手中一端的大紅花也緩緩落地,對于錦墨一字一句的道:“怎麼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這麼回事,我不想讓我的孩兒認别的女為母,如此而已,如今這親反正也成了,我也不再打算留下這個孩兒在世上受苦。
”
此話非比尋常,本來冷了臉的老夫人驚得從座位之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孩兒?
”
董梅沒有看她,眼睛仍然是直直的盯着錦墨:“當然是莊主的孩兒,已經三個月了,當日莊主喝了些酒,本想着把它當作的一場露水之情,沒想到的是多了這麼一個孩兒,想打掉便罷了,又一想對他也太過不公平,便想為他争取一次,成了,便好好的生下來看看這個世界,不成,便隻能再投一次胎,我不願他到這裡受苦。
”
衆人嘩然,好一個剛烈的女子啊,有過也有些一人認為這樣的女子太過于不檢點,實在是敗壞女子之風,于是,這一次的眼神,更加的炙熱了起來,而老夫人聽了這話也信了八分,一時之間那個臉色青白交加,她是喜歡大胖孫子不錯,可她并不喜歡這個女人,如今她的作派更是令她生厭,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便問着抿緊了嘴的錦墨:“墨兒,你打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