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麼?
”表達完對青草的感謝,齊蘭語氣有些迫切的問着沐華,這個時候,她特别的想利用自身的力量去大展一下身手,僅是想象她将要展現出來的潇灑風姿,她就心情激動不已。
“你能殺掉那朵花?
”沐華眼睛看着興奮着的齊蘭。
一瞬間,從小生活在法制初會的齊蘭猶豫了,她雖然在窮奇體内的這段時間看多了殺與被殺,但她都是以旁觀者的身份而看的,真要讓她去動手,恐怕她不能說服自己接受,她隻是想要去展現一下身手,而不是殺戮。
知曉了她心中的猶疑,沐華說着:“如若你不殺它,那麼等待你的便是被殺,來到了這裡,是不可能一輩子不染上皿腥,為了生存,你不得不去選擇你不願意的事情。
”
這一點,齊蘭早已清楚的知曉,隻是沒有勇氣去做罷了,她沒有殺過,她越不過心裡的那一道坎,一時間興奮的表情凝滞了起來。
沐華再下一劑狠料:“如若你不了手,我想,窮奇是十分願意來結果那朵花的。
”
“你明明也可以的,為什麼要逼我去殺!
”被沐華的話擾得心裡有些煩悶,這話沒有經過大腦便說了出來,好在沐華未在意,隻是回答道;“不是我逼你,而是你現在所處的環境在逼你,你若是踏不出這一步,我相信,就算是你有了一定的力量,因為你這可笑的仁慈,你的魂魄會很快的消散。
”
靜靜的等待在一旁,看着齊蘭的掙紮,沐華不再說話,她是想要齊蘭作為她的一枚助力的,但是,首先的便是要适應這殘酷的世界,先學會殺,才不會被殺,她相信,這一個堅強的女子,是不會令她失望的。
齊蘭其實想了很多,把從小到大的事情都通通的過了一遍,然後又想了這段日子如怪物般的生活,那平和的世界好似一點一點的遠離了自己,看着她是十分的開朗樂觀,其實她是痛苦的,這裡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人可以傾訴,沒有人可以為她講解,全部都是靠她自己一點一滴的探索,去認識去了解,還要時不時的防止本魂将她逐離,她直覺着,在沒有想到辦法脫離這個身體之時,是不能離開這個暫存的身體的,否則她可能真的會煙消雲散了,連一絲存在的痕迹都沒有。
真的應該放棄那二十幾年的堅持麼?
看了一眼周圍的二人一獸一劍一鏡,怕是沒有誰沒有染過皿吧,想着看到的那些強悍的魔物,如果不是因為她在窮奇的體内,怕也是早就被食入肚裡的吧,确實啊,她不殺,則會被殺,如果不迷失了本心,就算是殺,也不會覺得心裡虧欠,因為那該殺的吧!
思緒份飛,心緒漸起,齊蘭的眼神是從來沒有過的堅定,她是一個很明智勇敢的女孩,能分清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樣的她,是有資格站在沐華的身旁的,她已然在短短的時間裡便擺脫了那人性倫理的束縛,沐華看到這裡,眼含滿意。
深吸了一口氣:“我已準備好了,那麼,我的生存之路便從這裡開始吧!
”盡管手還有些抖,但心裡卻是堅定的,而且有沐華等人在身邊,她相信她的生命是無憂的,隻此一點便已夠了,一切都是為了生存,也許等到她可以掌握更強的力量之時,她便可以找到回去的路。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沐華随時都可以幫她撕裂時空讓她回去,但就算她知道了,沐華也不會幫她的,因為她被沐華‘看上了’,怎可這麼輕易的便放走?
“不急,這個時候它必定正處在被群魔關心的中央,這個時候去便是與群魔為敵,待到月上中天,它自會來此。
”來此做甚?
當然是繼續吸納熒惑之鏡中的力量,隻不過那花不知道變故已生。
齊蘭點了點頭,聽從沐華的安排,不過從這時到月上中天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難道就這樣站着你看我,然後我看你來度過?
“先放空一切休息一下吧,記住是休息而非入定!
”之所以強調這一點,因為往往入定便是很長的時間,如果中途喚醒,傷神傷身。
除了那幾個非人,沐華,齊蘭,青草都原地休息,那些才舒展開來的花又自動的為沐華纏繞成席,看得齊蘭十分的羨慕,當然,沐華既然把她歸類為了自己,所以也給了她同樣的待遇,一張一模一樣的花之席,放空了思緒,三人便漸漸的開始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