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乾坤陣法真的對妖王有壓制效果嗎?
”白璐看着眼前一座龐大無邊的法陣,好奇問道。
蘇淵說:“我也不确定,可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能以這座陣加上我們的力量來壓制妖王之力了,世間能有人撼動此陣的,除了大宗師,恐怕别無他人。
”
的确,妖王之力可不是他們幾個小毛孩就能随随便便封印的,但如果蘇淵将這座乾坤陣與四方天地靈氣互相融合的話,就會産生一種極為奇妙的效應。
在陣法還在時,一切都還安好。
可如果有人強行破開陣法,那麼這座大山的中的靈氣就會引發異變,攻擊施法者。
這樣以來,類似于防盜鎖的陣法就可以保護好妖王之力,但不避免妖王之力自己跑了出來。
那就沒辦法了。
以現在蘇淵的功力自保都是個問題,更别提直接封印妖王之力了。
若是巅峰時期的話還能與之一戰,現在中毒極深的他無力回天了。
就這樣吧先,這座大山已經被陣法封印,一般的魑魅魍魉和驅魔師都進不來此地,所以能夠安定一段時間了。
至于淨塵一行人的屍體,蘇淵選擇了将他們帶回寺廟。
蘇淵一人來到寺廟,将淨塵,淨蓮幾人的屍首堆放在廟門前。
一名老和尚緩緩走了出來,見到這一幕時,先是熱淚滿眶,而後是釋然。
原來他早就料到淨塵不甘心過這種憋屈的生活,多次下山就是想要尋那妖王古墓,沒想到還真讓他給尋了去,結果可想而知。
“善哉善哉,多些施主拿回了小僧的徒弟屍體,還請施主在廟裡留宿一晚吧。
”老和尚非常和善的說。
蘇淵善意拒絕了他,畢竟自己有傷在身,需要快點找到蚩潇的家,然後找到解毒辦法才行。
一切都很緊促,所以就沒時間留在寺廟了。
可老和尚說第一眼看見蘇淵時就覺得他印堂發黑,近日有皿光之災。
蘇淵還正疑惑,這老和尚也學會了看相嗎?
然後老和尚将蘇淵帶來一座祠堂當中,裡面供奉的是地仙人元子。
蘇淵按照禮儀拜了拜,而後老和尚從銅像的一個佛龛當中拿出了一枚皿色的舍利子。
蘇淵看到這枚皿色舍利子時,大腦一陣暈眩,似乎體内的藏花千機毒,能與之共鳴。
蘇淵很是驚訝,老和尚說了,他曾見到過藏花千機毒,此毒幾乎無藥可解,而佛宗在幾十年的曆史當中,追尋到了藏花千機毒的源頭,藏花。
藏花是西域極為罕見的一種生長沙漠裡的怪花。
此花無色無味,但靠近之人無不身上起毒斑,内火燥熱,不出半月必定身隕消亡。
這種花被西域列為禁物,一般人都不敢去亂摘亂采。
老和尚說,這枚皿色舍利子時當年他遊曆西域時,遇到了一株離奇無比的藏花。
而且這株藏花的四周竟然是一群大妖圍繞,目的同樣也是這藏花。
老和尚到現在也不解,為何那些妖怪喜歡圍繞着藏花,如此劇毒之物就連妖怪也很難抵抗下來。
最終老和尚不知用什麼手段,得到了這株藏花,然後利用佛宗至法煉化出了這枚皿色舍利子,其強大的功效就是可以鎮壓藏花千機毒效。
這一波叫做以毒攻毒。
當蘇淵帶上這枚皿色舍利子之後,瞬間一股清涼氣息飛快的鑽入體内,在經脈氣穴當中四處亂竄。
這隻是藏花千機毒被驅散的迹象罷了。
蘇淵立刻盤坐在地,閉目養神開始煉化這股陰涼氣息。
隻是蘇淵在修煉的過程中當中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是老和尚,他的氣息變得特别詭異,不知為何蘇淵在他身上嗅不到有一絲善念,反而有股極為強烈的怨煞之氣在盯着自己。
他贈自己皿色舍利子的确不錯,可是目的并不是這麼單純。
藏花千機毒必須有奇物來壓制,不然他很難活過接下來的時間,幸虧有人來送奇物。
忽然老和尚動了,邁起步伐朝着蘇淵走來。
一股無形殺意從老和尚身上蔓延開來。
“你到底是誰?
”蘇淵突然問道。
老和尚臉上的殺意驟然消失,随後一臉笑容問道:“怎麼了小施主,貧僧自然是這座寺廟裡的主人。
”
蘇淵皺起眉頭,他此時觀察老和尚,發現後者現在無論怎麼看都是個普通人而已。
而且在他的體内隻感受到一股細微的靈力波動,并沒有那麼激烈。
不對,先前感受到的那股殺意就是從老和尚體内散發出來的,為何現在看起來卻完全沒了剛才那種感覺呢?
蘇淵盡管很疑惑,可出于對方和自己的身份差别,也就沒着急動手。
帶上皿色舍利子之後,蘇淵果然感到了心神舒暢,原先那股被劇毒占據身體的痛苦差不多全部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