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有了計策的舒白趁着大家都在看熱鬧,悄悄潛入了營帳群中。
那楊白糯是個副帥,營帳必不會小。
若是平元忠倒是有可能住尋常營帳迷惑敵軍,這楊白糯的性子估計巴不得把自己的營帳弄得奢華異常才對。
舒白快步在營帳中穿梭着,終于看見了一座白得異常的營帳,觀其規模的确比士兵的大通鋪營帳強了許多分。
他借着其他營帳掩蓋,匆匆觀察着那門口的守衛。
這應該是楊白糯自帶的守衛,甲衣與常見的南洺士兵所穿相差甚遠。
“敢問兩位老哥可是楊副帥的親衛?
”舒白裝作氣喘籲籲的模樣,大口喘着氣。
“那劉哥今日發了瘋,本是赤手空拳的比武,他卻偷藏了匕首,想要殺傷這楊副帥,現在比武才剛剛開始,我特意前來通風報信的。
”
“兩位老哥趕緊去看看吧。
”
那筆直身軀的兩位親衛交換了眼神“小乙,你去看看情況。
”
“我還得去通知平元帥,就不和老哥一道了,老哥一直往東南方向走,便能看見。
”舒白飛速的沖向了其他方向。
那叫小乙的親衛則小跑着趕往了舒白所說方向。
舒白收斂了腳步,手上拿着那帶有迷香的手帕,悄悄折返了回來。
那叫小甲的親衛被他放倒。
他快速将人拖入了楊白糯的營帳,将其身上的衣服扒下,刀光閃爍,一刀斃命。
為了防止皿噴,舒白便任由那匕首留在了小甲的心髒上。
還有幾分熱度的屍體被舒白藏在了那營帳的大床下。
他換好了衣衫,飛速制作着小甲的面具。
舒白的額頭開始冒着汗,好不容易制作好面具的他,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以最快速度帶上了面具。
營帳的門簾已然掀開了,舒白半蹲在營帳中央,背對着楊白糯。
“小甲?
”
“楊帥,剛剛有賊人闖入,小甲失職,未能擒獲。
”
舒白連忙半跪着行禮,頭顱低垂,異常恭敬。
“不是什麼大事,出去吧。
”舒白連忙出了營帳,和小乙兩人沉默地站着崗。
子時,到了換班的時刻,舒白跟着小乙回了兩人一居的親衛營帳。
“你今日怎麼奇奇怪怪的,怎麼不回自己的營帳?
”舒白聞言一愣,忙開口說道“今日楊帥比武赢了?
”
“沒有,那龜孫果真藏了匕首,差點傷到楊帥。
”
“那小兵沒被罰?
”
“怎麼可能,那小子現在還挂在東邊空地上呢。
”舒白被小乙推出了營帳“困死了,明早還得換班呢,趕緊去睡吧。
”
被徑直推出了營帳的舒白,望着這夜色籠罩的軍營,不知該走向何方,他怎麼知道那小甲的營帳在哪?
這附近少說也有四五個營帳,走錯了,引起警惕就不好了。
舒白頗有幾分肉疼地從袖中拿出了幾根短香,點燃,扔進了附近的營帳。
手腳迅速的他,花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找到了一座空營帳。
在營帳的掩蓋下,他将臉上的面皮撕下,身上的衣服脫下,換了一身夜行衣的舒白,将那早就準備好的平元忠面具戴了起來。
收拾了面前的東西,舒白借着迷香,禦着輕功,飛速地回到了楊白糯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