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雖然她是第一個皇帝親封的尚寶女官,但誰都知道,這個職位不過是個蓋大印的,屍位素餐的人而已。
誰能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出頭!
就在這時,康妃吳菀生氣的斥道:“司南煙,你好大的膽子!
”
“……”
“在倓國特使面前胡言亂語,你配嗎?
”
的确,照身份來說,南煙是不配在這個時候出頭的,更妄論,去跟倓國的使者對話了。
但,康妃的話音剛落,一旁又響起了一個有些陌生的,涼悠悠的聲音——
“康妃何必動怒呢?
”
這個聲音,既溫柔,又透着幾分清冷,音質非常的特别,好像古琴铮铮的聲音,一下子穿透到了人的心裡。
竟然是甯妃秦若瀾。
大家又驚了一下。
這,似乎還是第一次,大家聽到她在大庭廣衆之下開口。
祝烽看向她,神情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秦若瀾坐在座位上,平靜的說道:“既然尚寶女官願意為皇上分憂,又不勞煩後宮的姐妹,這是好事。
”
吳菀也沒想到,她會對着自己說這些話。
雖然口氣是相當的客氣,但話中的意思,誰都明白。
倓國讓來獻禮的是個女人,若炎國回禮的是個男人,難免惹人恥笑,所以剛剛特使說了那些話之後,鶴衣葉诤他們沒有一個開口。
但要是讓女人上的話——
周圍這些宮女們,一個個吓得驚惶失措,不要說回禮了,能不失禮就不錯了。
而後宮的嫔妃,顯然也都沒有這樣的能力。
吳菀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了起來,但又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無能”,她冷笑一聲:“甯妃如此袒護一個奴婢,倒是讓本宮大開眼界了。
”
這時,祝烽冷冷道:“都不用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