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着他們的背影都走遠了,才長長的松了口氣,急忙跑回延春閣,一把撩開床帳,就看見馮千雁臉色蒼白,汗水幾乎将衣裳頭發都浸透了,虛弱的卧在那裡。
“娘娘!
”
琴兒吓得都快要哭起來。
一邊扶着馮千雁靠坐在床頭,一邊流着淚道:“娘娘你怎麼樣,要不要叫太醫過來看看。
”
馮千雁咬着牙,喘息着道:“要讓太醫來看,本宮剛剛還用裝睡嗎?
!
”
琴兒一愣。
一旁的含香立刻說道:“娘娘就是不能讓其他的太醫來看的!
”
“……”
“一看,就會發現燒艾的事。
”
說着,拿出手帕為馮千雁擦拭額頭上的冷汗,又憂心忡忡的說道:“娘娘,娘娘你怎麼樣了?
”
馮千雁咬着牙咽下一口氣,道:“沒事了。
”
“……”
“現在,好多了。
”
說着,自己也伸手揉了揉額角,又問道:“皇後他們已經走了嗎?
”
“走了,奴婢讓人宮門那兒守着呢。
娘娘,剛剛皇後娘娘說的話——”
“本宮聽到了。
”
“那怎麼辦啊?
”
“……”
馮千雁沒有說話,隻是死死的擰着眉頭。
含香又對琴兒說了兩句,琴兒急忙去倒了熱茶捧上來,含香一邊送到她的手中,一邊輕聲說道:“娘娘,邵太醫受傷這件事,是不是有問題?
”
“……”
馮千雁說不出話來。
隻是知道事情發生,具體如何什麼消息都沒有,她現在又如何能斷得清。
可是,就算受傷的事情沒有問題,邵仁一受傷,自己的問題也就跟着來了。
剛剛,若不是她反應迅速,皇後帶着汪白芷進來,一定會發現她用燒艾之法催産保胎的事,到那個時候,自己還有命嗎?
馮千雁咬着牙想了一會兒,擡起頭來道:“小多子。
”
守在門口的小太監小多子立刻跑進來,低着頭道:“甯妃娘娘有何吩咐?
”
馮千雁道:“你立刻想辦法出宮去,到邵太醫府上,問問他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如果他接下來不能進宮,有何應對之法。
”
小多子愣了一下。
擡起頭了看着馮千雁:“娘娘,他剛剛受了傷,能有應對之法嗎?
”
“不行也得行!
”
馮千雁目露兇光,道:“他自己心裡也很清楚,這件事若是讓别的人查出來了,不要說本宮,第一個被砍頭的就是他,他若不想滿門抄斬,就必須給本宮想出應對之法來!
”
“是。
”
“記着,出去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讓人盯上了。
”
“奴婢明白。
”
小多子領命,急忙轉身跑了出去。
留下含香和琴兒守在馮千雁身邊,又是給她擦汗,又是給她抹兇口順氣,而馮千雁的臉色在蒼白中更透出了一點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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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千雁的心裡又是惶恐,又是不安,憂心忡忡的度過了一個下午,到了傍晚時分,出去探聽消息的小多子才終于回來。
“娘娘。
”
“怎麼樣了?
”
馮千雁這個時候大腹便便,也隻能坐在卧榻上,看到小多子着急忙慌的跑進來,急忙起身問他。
“邵太醫的傷勢到底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