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的人都等待着。
連同甯妃馮千雁,和惠妃吳菀,大家都安靜的看着她,仿佛等待她的宣判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
南煙蒼白的臉上浮起了一點淡淡的笑意,那雖然是笑意,雖然在這個溫暖的延春閣裡,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冰冷的,甚至不比之前祝烽那帶着徹骨寒意的目光溫暖多少。
看到這一幕,馮千雁和吳菀都感到,全身的皿液凝滞了一下。
然後,就聽見她微笑着說道:“這,事情也很明白了。
”
“……”
“甯妃加害本宮,證據确鑿。
”
“……”
“至于惠妃麼……”南煙擡頭看着她,吳菀又想要看她,又有些不敢看她,矛盾得目光不斷閃爍着,就好像被人抓住了什麼把柄,生怕對視上目光,就把自己的靈魂都看穿了一般。
雖然一動不動,雖然什麼都沒發生。
但這一刻,她的狼狽,卻是寫進了心裡。
南煙淡淡一笑:“這件事,與惠妃并無關系,甯妃你如瘋狗一般,胡亂咬人,可知天理昭昭,終有相報,你如今的下場,就是你為惡的報應。
”
“……”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
聽到她這麼一說,就仿佛已經立判了自己的死刑,馮千雁像是斷了線的木偶,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南煙冷冷的看着她。
雖然惠妃的事,她未必不知曉,不過吳菀家族勢力那麼強大,這一點事是扳不倒她的,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馮千雁,她是不能留了!
見此情形,許妙音立刻說道:“馮千雁,你好大的膽子!
”
說着,轉頭看向祝烽:“皇上!
”
祝烽的目光透着森冷,如刀一般盯着馮千雁,半晌,才說道:“從今日起,廢黜馮千雁甯妃的封号。
來人,把她拖下去,交刑部審理定罪,嚴懲不貸!
”
“是!
”
外面的幾個侍衛立刻進來,将馮千雁拖了出去。
這個時候,她甚至連掙紮和呼救都沒有,整個人就像一塊死氣沉沉的肉,被拖出去的時候,一陣帶着腥味的風吹起來,讓南煙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祝烽擡頭看着她。
南煙的目光,也對上了他。
這一刻,寒風刺骨,但有一些更深的東西,刺在他們心裡。
過了好一會兒,祝烽才慢慢的低下頭去,而南煙伸手捂着嘴,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接着,便是跪在地上的含香和小多子。
兩個人現在就像是砧闆上的肉一樣,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不斷的對着祝烽和南煙磕頭求饒,砰砰砰的聲音震得整個延春閣都不得安甯。
惠妃和安嫔對視了一眼,紛紛上前道:“皇上,這兩個奴婢雖然做錯了事,不過,他們也并非有意為惡啊。
”
“是啊,都是甯妃——哦不,都是馮千雁那個罪婦所為。
”
“既然已經重罰了馮千雁,不如他們就——”
祝烽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
他一言不發,但眼中森冷的煞氣,已經震得人不敢開口。
兩個人立刻低下頭去。
南煙想了想,便也說道:“皇上……”
祝烽道:“你要為他二人求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