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驚恐的低呼了一聲,就在這時,祝烽突然一伸手,長臂一展,一把抓住了她身上的披風,猛地将她拉了回來。
南煙一下子跌倒了他的身上,卻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兇膛如同岩石一般的堅硬,她好像撞到了一塊寒冰上,擡起頭來,就對上了他漆黑的,如同無底深潭一般的眸子。
那冷冽的目光讓南煙哆嗦了一下。
而祝烽卻盯着她不放,沉聲道:“你說,本王會是一個暴君?
”
“……”
“你說本王是個暴君!
”
“……”
“本王,會是個暴君嗎?
”
他的手抓着她兇前的披風,離她的頸項隻有短短的距離,南煙有一種被他扼住了脖子的錯覺,不僅開不了口,甚至連呼吸都無法繼續了。
她掙紮着道:“殿下。
”
祝烽那雙如無底寒潭一般的眼睛仍然緊緊的盯着她,可是那寒潭當中,卻好像有一簇細微的,幾不可見的火焰,在隐隐的燃燒着。
他又重複道:“本王,會是一個暴君嗎?
”
他好像對這個問題,格外的在意。
南煙混亂不堪的腦子裡猛地閃過了一道靈光,在幾乎已經快要窒息的前一刻,她終于掙紮着說道:“殿下會不會是個暴君,就要看殿下如何做了。
”
“……”
“殿下若覺得我說錯了,殺了我也無妨。
”
“……”
“但暴君的惡名,你是不論殺多少人,也擺脫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