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斯蘭盯着他的眼睛道:“他,應該是你的主子。
”
溫别玉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不敢說話,祝成鈞也白了臉,這樣的表現就已經洩露了他們的心思,阿日斯蘭又微微眯着眼睛,盯着這兩個孩子,慢慢說道:“那麼現在,讓本王來猜猜你的身份。
”
“……”
“其實,你的身份,也很好猜。
”
溫别玉滿頭冷汗,咬着牙說道:“我,我就隻是,隻是一個普通人,他,他是我的主子又怎麼樣?
”
“普通人?
”
阿日斯蘭冷笑了一聲,沒有立刻說什麼,而是轉身走到溫别玉騎來的那匹馬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說道:“這,是罕東衛的戰馬。
”
一聽這話,溫别玉的心都沉了一下。
他跟祝成鈞不同,祝成鈞的馬雖然是西域那邊專門送過來的良種馬,但馬還沒有長成,所以沒有别編進罕東衛的戰馬裡,而且,因為是皇帝陛下賜給他的馬,所以馬鞍那些都是特制的。
可是,他卻沒有屬于自己的馬,為了出城尋找祝成鈞,他是随便去馬廄那邊偷了一匹馬,自然也就是那邊的戰馬。
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洩露了他們的身份。
阿日斯蘭的臉色一沉,轉頭看向他們,道:“本王雖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你小小年紀,就能騎走罕東衛的戰馬,顯然不是普通的老百姓,隻怕是都尉府的人,甚至——是皇帝身邊的人。
”
“……”
“而讓你冒這麼大的險過來救的人,你的主子——”
說到這裡,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兩個孩子面前,溫别玉還想要後退,可他的身後就是巨大的石頭,根本已經無路可退,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阿日斯蘭走到他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祝成鈞,一字一字的說道:“本王若沒有記錯,炎國皇帝登基這麼多年了,他的膝下隻有兩個兒子。
”
“……”
“其中一個,是當年他還在做燕王,鎮守北平府的時候就有的,名叫祝成軒,如今已經被冊封為太子。
既然是國之根本,那就不可能到處走,現在肯定留在你們的京城。
”
“……”
“還有一個,”
說到這裡,阿日斯蘭的眼中透出了一點寒光:“是他的貴妃司南煙生的,剛出生就被冊封為漢王,名叫——”
他拖長了聲音,沒有說出那個人人都知道的名字,但到了這個時候,他越是不說,越是讓人煎熬,拖長的聲音也像是鈍刀一樣劃過祝成鈞和溫别玉的骨頭,祝成鈞咬咬牙,索性擡起頭來說道:“沒錯,我就是祝成鈞!
”
“殿下!
”
溫别玉的臉色也白了。
他們就算年紀不大,也很明白,前面還在打仗,而身為漢王的祝成鈞居然落入了敵軍之手,這對他們來說意味着什麼。
祝成鈞雖然也算聰明懂事,從被抓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掩藏自己的身份,可畢竟年紀還小,心理也完全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支撐到這個時候,他的情緒也有些崩潰了,此刻紅着眼睛瞪着阿日斯蘭,不顧一切的吼道:“我就是祝成鈞,你,怎麼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