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貴妃這麼下令了,若水隻能低聲道:“奴婢知道了。
”
念秋在一旁,輕輕的笑了起來。
這時,南煙輕咳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點疲憊的神态,念秋急忙問道:“娘娘怎麼了?
”
南煙道:“本宮有點累了。
”
“那,奴婢為娘娘鋪床,娘娘趕緊休息吧。
”
說完,便要過去鋪床。
永和宮雖然不及翊坤宮華麗,但要寬大得多,加上翊坤宮那邊的家具都毀于那場大火,所有的東西全都比照着永和宮重新制作,也大得多。
單是南煙現在睡的那張床,就能橫躺下四五個人都還有餘。
心平躺在裡面,也完全不妨礙南煙在外面的起卧。
不過,南煙還是說道:“不必了,本宮就在卧榻上躺一會兒,不必鋪床。
你們都下去吧。
”
見她恹恹的,露出了不想說話的神情,念秋他們也不再多說什麼,起身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等到他們都走了,南煙仍舊靠坐在卧榻上,既沒有躺下休息,也沒有起身。
而是靜靜的坐着。
目光,一直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兒。
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的從卧榻上站起身來,走到床邊俯下身去,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心平的頭發。
摸着摸着,她小心翼翼的将她腦後的頭發撩開。
露出半邊脖子。
和上面,仍舊淡淡浮現的禦痕。
所是在平時,正常人的身上,那被掐出的淤傷早就消失了;可是,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這些淤痕仍舊存在,隻是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