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诤愣了一下,輕聲道:“王爺,這是——”
“讓你去做!
”
“是!
”
葉诤急忙跑了下去。
南煙看着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外面的台階下,再回頭看向祝烽,他已經走到前方桌案前坐下了,她也急忙跟了上去。
但是桌案上,什麼都沒有。
的确,他不是皇帝,也沒有人給他上折子,他就算來到了這裡,控制了整個皇城,控制了所有人的性命,也什麼都做不了。
于是,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着。
南煙站在他的身後,也隻能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他。
不知過了多久,聽見祝烽沉沉的說了一句話——
“看起來,就算本王想要當暴君,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
南煙的心忽的一跳。
她早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那些話裡,最刺激到燕王的,就是“暴君”這兩個字,而現在,他舊話重提,可是話語中隐隐的刀鋒,已經不像是對着自己了。
而是對着那些不肯上朝朝拜他,不肯屈服他的人。
更可怕的是,他剛剛下令,讓城外的軍隊入城,還要封閉金陵的幾個城門,這是要做什麼?
想要做暴君,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難道他要——?
南煙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隻覺得掌心冷汗都出來了,而就在這時,祝烽面對着那空蕩蕩的大殿,突然又說道:“司南煙。
”
南煙立刻上前:“奴婢在。
”
“若是你,你會怎麼做?
”
“……”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
”
“……”
“那天你不是振振有詞,滿口的仁義道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