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既然知道高氏是個替罪羊,姓吳的才是罪魁禍首,為什麼皇上不處置她?
”
南煙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道:“如何處置她?
”
“……”
“誰能證明,她是罪魁禍首。
”
“這——”
冉小玉剛想要說什麼,但仔細想來,又皺起了眉頭,閉上了嘴。
南煙淡淡的說道:“今天指證高氏,人證物證俱在。
可是,看人證,那一個人跟惠妃又牽連?
看物證,哪一樣跟惠妃有關系?
”
“……”
“說到底,我們認為她是罪魁禍首,也隻是我們的猜測。
若真的有一天,發現幕後主使者是另有其人,那豈不是枉死了惠妃?
”
聽到這個,冉小玉翻了個白眼。
“枉死誰也不會枉死她。
”
“你啊。
”
南煙搖頭,笑了起來。
冉小玉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就算是猜測,但奴婢敢打包票,這猜測是八九不離十的,若真的嚴刑拷打,未必問不出什麼來。
實在不行,就去她家裡查,這件事要調動那麼多的人,甚至還派出了殺手,奴婢不信,高氏一個人就能辦成!
”
南煙笑過之後,又正色說道:“這才是為難之處呢。
”
“什麼?
”
“你還記得吳定嗎?
”
“他?
誰不記得?
現在跟個活死人一樣了,還不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
南煙輕歎了口氣,道:“的确是他自作自受,但在西北的時候,皇上為了穩定大局,也是為了成國公的面子,沒有追究他的責任,而是将他認定為‘為國捐軀’。
那現在,他就是一個在西北立下功勳的功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