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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衆人都目瞪口呆的樣子,南煙卻是非常的冷靜,說道:“本宮已經說了,康婕妤死後,本宮将養性齋裡的東西全數封存,一樣都沒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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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包括,她用過的人。
”
說完,她冷冷的看向如螢,說道:“留你到現在,知道要你做什麼嗎?
”
那如螢臉色蒼白,眼神閃爍,顯然,是被眼前這個陣仗給吓壞了。
一聽到貴妃的聲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娘娘恕罪,娘娘饒命!
”
南煙冷冷的說道:“恕罪?
饒命?
這要看你說的是不是真話。
”
“……”
“你的主子已經死了,沒有人保您,能保你的,就隻有你自己。
”
“……”
“說真話,才能活命。
”
如螢吓得魂不附體,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把地闆都磕得砰砰作響,不一會兒,額頭就紅腫了起來。
這一回,連祝烽也微微的蹙起了眉頭。
如果說,隻是有人在香裡下藥的事,應該很快就能查清楚,為什麼南煙竟然将康碧雲身邊的宮女都留下來,這已經是多早之前的事了。
難道,還有什麼事,是一直沒有查清的?
他轉頭看了南煙一眼。
南煙對上他的目光,也知道他心中的疑惑,隻輕聲說道:“皇上,妾今天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
”
“什麼事?
”
“妾今天,要在皇上的面前,審清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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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清一件事……?
”
祝烽聞言,心裡一動,轉頭看了她一眼。
見南煙的眼角,竟有些微微的發紅,似乎也感覺到,這件事對她的重要。
他想了想,隻平靜的說道:“你要做,就放手去做。
”
南煙輕輕的點了點頭。
然後轉頭看向神情倉惶的如螢,說道:“本宮留着你到現在,就是為了今天。
如螢,你是康婕妤的貼身宮女,她身邊發生的事,包括她用的東西,你應該都是最清楚的,是嗎?
”
如螢哆哆嗦嗦的道:“是。
”
“那好,本宮問你,康婕妤生前最後一次與薛太醫見面,在養性齋裡點燃的香是什麼香?
從哪裡來的?
”
“……香?
”
如螢想了想,眼睛立刻亮了一下。
她回頭看了一眼。
人群中的靜嫔沈憐香,臉色已經有些變了。
如螢急忙說道:“回貴妃娘娘的話,康婕妤生前最後那段時間用的香,是靜嫔娘娘送給她的。
”
“哦……?
”
南煙一聽,眉毛微微挑了起來。
而一聽到“靜嫔”兩個字,周圍的嫔妃全都輕輕的低歎了一聲,衆人又都看向了隻站在人群當中,“泯然衆人”的靜嫔沈憐香。
随即,她擡頭看向沈憐香,說道:“靜嫔,這話,是真的嗎?
”
“……”
沈憐香慢慢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從剛剛,看到如螢走進禦書房的時候,她的呼吸和心跳就有些亂了。
不過,她畢竟不是那種不經事的傻女人,遇到事情隻會害怕,就在如螢走進來,到貴妃問她話的這段時間,她已經想清楚了。